肖墨,你是傻子么?
林依依長這么大,第一次那么真摯而又難過地說出這句話。
她真的想不明白——
明知道這里是地震多發(fā)區(qū),余震都還未過去,他來這里做什么?
明知道她逃婚了,肯定讓他丟死人了,他還來這里找她做什么?
“肖墨,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我永遠會把那段時光深深刻在心里?!绷忠酪牢⑽⒌痛怪^,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她聽見自己用那種平靜而又決絕的聲音,對肖墨說:“肖墨,我曾經(jīng)喜歡你,但那只能是曾經(jīng)了。”
肖墨聽著她這番話,卻像是忽然松口氣似的,繃緊的身子陡然放松了不少,“所以,即便忘了那個人……”
“可我忘不了?!绷忠酪来驍嗨?,聲音平靜,“那是我難受郁結時唯一一個跟我說‘對不起’的人,那是我在幾近崩潰時唯一接觸到的陽光,你告訴我,你要我怎么忘?”
……
雨前的天氣總是沉悶得不像話,密布的烏云讓人實在懷疑這陰沉沉的會不會掉下來。
屋里的三個小孩圍在桌子前,死瞪著面前的幾張紙,心情應景地與窗外的天氣般陰沉,面色沉靜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染染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放在她面前的一張紙上面,眼睛死死地盯著上面的各種數(shù)字符號,半響,終于忍不住直接癱倒在桌子上,哀嚎一聲:“這是天書么?”
身旁的兩人絲毫都未理會她,自顧自地討論著,時不時地在演算紙上涂畫著一些她壓根就看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