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整個人都崩潰了。
此時那一臉的胡子拉碴,半點也看不出屬于太子的儀態(tài),只貪婪的看著周言詞那張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我說過我會娶你的?!碧颖羌饴劦降任秲?,卻被他死死的壓了下去。
周言詞眉頭一皺上下掃了他一眼。
根骨不佳,品性不定,氣運……偷來的也好意思說話?
“當初是你一言不合離開全福鎮(zhèn),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你要娶我?你要不問問我相公答不答應?”周言詞只覺可笑。
“我不答應!”周言詞話音干剛落,便被攬進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
帶著溫熱的披風把她罩了起來,謝景修把捂好的火爐子放進她手里,見她再沒有半分受寒的可能這才抬頭看向面色鐵青的太子。
“謝某還未謝過太子當初的賜婚之情,謝禮待會便送到府上。畢竟若不是太子。謝某與言言無緣吶?!敝x景修示威性的把周言詞整個攬進懷里,不讓太子看。
太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住怒火。
如今,他看向謝景修的眼里只剩晦澀難言的恨。
他更恨自己!
“你欠了我的?!碧又豢粗冻鲆浑p眼睛的周言詞,定定道。
“這天下誰都可以欠你,但我永不欠你!”周言詞輕嘆一聲,這大概便是孽緣吧。也許當初讓原身遇見太子,是上天對原身的垂憐吧。只可惜……
依然沒能成功。
“我沒能認出我的言言,是我的錯。我錯把野雞當鳳凰,也是我的錯。我把心愛之人親手推至別人懷中,依然是我的錯。但……”太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你依然是我的!
“便請謝將軍替我好好照顧言言了。”太子勾起一抹笑,似乎比起曾經(jīng)少了幾分單純和仁慈。笑容里似乎多了些別的東西。
“我的妻定然好好護著,不讓任何狗眼多看她,褻瀆她!若有人在她面前蹦跶,一定親手擰斷他的脖子,挖了他的狗眼!”恕我直言,除了我,剩下的都是辣雞。
謝景修面色也冷了下來。
對于垂涎自己妻子的男人,誰都不會有好臉色。更何況還是孤獨八輩子,如今好不容易開了葷的男人。
太子笑笑:“謝將軍這般粗俗,可莫要嚇壞言言。不過本宮倒是多謝將軍相護了。”一副跟周言詞極其熟稔的樣子。
謝景修冷笑,從來不曾被他放在眼里的太子,竟是也有幾分能耐!
“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忽視我?!蔽铱刹皇潜荒銈儽Wo的女人吶……
站在精神病院之巔的女人,你們能護?
正在三人說話之際,一道晴天霹靂朝著謝府直直劈去。那銀白的閃電幾乎照亮了大半個京城,閃電猶如巨蟒一般將謝府那顆歪脖子樹劈斷。
樹下恰好是蕭氏閣樓,面紗遮臉的蕭氏直直的被歪脖子樹砸中。就像被鎖定了一般,腿腳定在原地,竟是想逃都沒法子。
這一陣響徹天地的巨雷過后,整個京城似乎都安靜了一瞬。
青天白日的,謝家又遭罪了?
謝侯爺正在怡紅院里與姑娘們吃酒喝茶,聽得稟報時臉色都白了。他就多喝了點花酒,多養(yǎng)了幾個紅顏知己,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