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師有年頭沒見過自己的畫像了,顧影自憐了半天,充分向客人講述了一個作精如何一步步操作把自己作死的過程。
他大概也覺得不靠譜,用某次因嗑藥弄壞的嗓子安慰他們:“你們別看我這樣,我占卜還是很厲害的。”
王飛鳥很耿直:“我不信?!?br/>
榨紫:“不信也沒辦法,看門大爺指定占卜師?!?br/>
茍盛:“我懷疑他們之間有某種骯臟的交易?!?br/>
本宮最美:“噫……難道是大爺?shù)睦舷嗪???br/>
“是不是老相好我不知道,”方景行打量著占卜師這副尊容,說道,“按照這次劇情的風格,我猜給咱們占卜的條件可能是幫忙治好他?!?br/>
王飛鳥幾人一齊看向他:“……你說啥?”
方景行道:“他介紹這一身傷,總該有他的意義。”
王飛鳥正想掙扎地辯論一下,便見占卜師終于戀戀不舍地放下了畫像。
幾人頓時緊張地屏住呼吸,只聽占卜師啞著嗓音道:“讓我?guī)湍銈冋疾氛胰丝梢裕矣幸粋€條件。”
王飛鳥幾人不吭聲。
姜辰抬了一下眼皮。
占卜師道:“我要恢復以前的容貌,如今我腿腳不方便,不宜出遠門,你們去找齊我要的藥材,我?guī)湍銈冋疾??!?br/>
王飛鳥幾人“哦”了聲,覺得還好。
做劇情任務,很多都是幫npc找東西,隱藏劇情頂多是麻煩一點,這沒什么。
姜辰這邊的系統(tǒng)自動給答復:“好,什么藥材?”
占卜師開心地嘎嘎一笑,從抽屜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他們。
幾人拿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密密麻麻一大串,少說有十幾種藥材,越往下越難找,怕是要跑大半個地圖。
占卜師繼續(xù)開心,提醒道:“背面還有一個,是最重要的,別漏下?!?br/>
幾人聞言翻頁,對上六個狗爬的字:紅紋獅王的牙。
這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飛鳥的理智“啪”地斷線,把自家老爸經(jīng)常懟他的句子用在了這占卜師的身上:“你特么咋不上天呢!”
姜辰也被這一長串的名單弄得有點惡心,但對最后一個沒有太大的感覺。
三十年,游戲加了無數(shù)東西,他雖然在正式開服前看過資料,但重點關注的是陌生的職業(yè)、競技場、賞金墻以及幾個副本,不可能把新加的怪都看一遍。
他問道:“這個很難?”
王飛鳥幾人意外地看向他:“大佬你以前沒玩過游夢?。俊?br/>
姜辰?jīng)]吭聲。
他對著方景行時樂意吝嗇地給一句實話,當個長輩,但身體和心態(tài)畢竟都年輕,所以在年輕人面前不愿意承認自己“老”。
方景行在內測的時候就試出他以前可能沒玩過,解答道:“紅紋獅王是最厲害的野怪?!?br/>
王飛鳥補充:“而且是滿級怪!”
茍盛:“紅紋獅其實不難打,但它們的獅王是真的超級難打。”
本宮最美:“平時都得組隊去打它,一個人是打不過的。”
榨紫:“打還是能打過的,方隊某次直播就單人弄死過它?!?br/>
王飛鳥幾人異口同聲:“你當咱們是方景行啊!”
逸心人掃一眼好友,笑著附和:“就是,你當咱們是方景行啊?!?br/>
茍盛道:“咱們現(xiàn)在只有一個40級的,其余都是30多級,獅王是90級滿級,咱們得人人都有方景行那個水平,才有弄死它的那么一絲絲希望?!?br/>
他看著大佬,“這么說吧,它不是野圖boss,但享受野圖boss的排面,每次開服首殺,系統(tǒng)都會給個公告?!?br/>
想了想,他還覺得不夠,問道:“大佬,你知道游夢的賞金墻嗎?”
姜辰點頭。
賞金墻以前就有,雖然這些年也加了很多東西,但他并不陌生。
茍盛道:“獅王的實力,是單人賞金墻五星級的難度?!?br/>
姜辰道:“哦?!?br/>
這么一說,他心里大概就有數(shù)了。
茍盛聽著這聲不咸不淡的“哦”,哭笑不得。
剛才都白說了,大佬沒玩過游夢,更沒打過獅王,他們再怎么形容也沒用,讓他打一次就知道厲害了。
他只好道:“總之這個獅王咱們現(xiàn)階段打不了,其他的有幾個也夠嗆,因為也是滿級怪身上的東西,咱們先把能找的都找了吧?!?br/>
姜辰再次看看這張單子,心里默念著不殺生,收了起來。
占卜師見他收了,又是嘎嘎一笑,更加開心,慢條斯理伸出一根手指:“這是我其中一處傷需要的藥材?!?br/>
七人小隊:“……”
占卜師從抽屜里拿出第二張紙,上面又是一堆字,笑道:“這是我另一處傷……”
姜辰不等聽完,冷著臉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可惜這次的npc不能踹動,占卜師絲毫不受影響,用那破鑼似的聲音繼續(xù)說:“需要的藥材。”
他伸手一遞,等著他們接。
王飛鳥幾人的臉色一時間都不好了。
踏馬這貨剛剛說了幾處傷來著?每處一張單子,這是要找到地老天荒嗎!
方景行思考了一下下:“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