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顧北倚扳過她的臉,看到她眼睛里面泛紅的血絲,心中隱忍的怒意再次爆發(fā),“慕?jīng)霾矗憬裉觳唤o我吃飯睡覺,馬上去民政局!”
“我不去,除非你想看到我從窗戶跳下去!”她坐了起來,終于說了一句話,聲嘶力竭的怒吼。
她一夜未睡,眼睛干澀的生疼,腦袋昏昏沉沉的,仿佛只要一閉眼就能馬上睡著。
“行,跟我比誰狠,你不吃,我也不吃,看誰能熬過誰!”他可不能讓她跳下去。
顧北倚就這么看著她,她也盯著他。
她以為他是說著玩的。
可是早飯管家送進來,他直接扔了出去,更可惡的是叫醫(yī)生來給她打營養(yǎng)針,他卻沒有。
這一天過得極慢,不能睡,肚子又餓,顧北倚大腿上放著電腦,她就在床上坐著,躺著,總之就是一言不發(fā),僵持著。
她想第二天他要上班,他總不能不吃東西。
然而她錯了,顧北倚不但沒有出門去工作,甚至滴水不沾,滴米喂進,強硬的抱著她打營養(yǎng)針,然后就暴怒的把醫(yī)生趕走。
眼看著他變得那么憔悴,她堅硬的心變得極痛極痛。
轉眼又過了一天,顧北倚三天沒吃沒喝了,她四天,但是她被他逼著打了不少的營養(yǎng)針。
當晚,醫(yī)生又過來,手里拿著針筒慢慢的伸向她的手臂,她手臂忽地一揚,“打他!”
顧北倚一把將她揚起的手緊緊的按住,胸口緊緊的貼住她的后背,“打!”
醫(yī)生哆哆嗦嗦的瞧準血管,冰涼的液體進入她的身體,她腦袋昏昏沉沉,眼睛漸漸閉上。
“出去!”這么多天,第一次顧北倚這么輕聲的讓他離開。
他收拾好東西,快速的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