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那管事來找朱宏三等人,帶他們上了港口上的一個海船。
這個海船就比貨船舒適多了,朱宏三甚至還有一個單間。那管事安排妥后對朱宏三說道:“馬老爺,這艘船開到塘沽。再往北走就不能坐船了。我們鄭家只能送到塘沽。”
朱宏三點頭說道:“管事多謝你這一路上的照顧,替我謝謝你們鄭老爺!
那管事笑道:“那里,這只是舉手之勞。海船明天能出發(fā)。馬老爺沒事請休息吧。”
朱宏三把管事送出房間,管事拱手道別。
朱宏三下到底層看了看自己的士兵,他們是通鋪。不過還行,比貨船和貨物擠在一起強多了。
開往北邊的客船基本上是去北方的客商。朱宏三就看到明顯不是漢人的兩個人,身上一股腥膻之氣,應(yīng)該是蒙古韃子。他們來干什么?難道和鄭家還有聯(lián)系?
第二天早上開船,這次要走十五天。從金門到塘沽大概兩千里。沿途要停兩次補充淡水食物。
第一次?渴窃谥凵饺簫u,在這停留一天。第二次?吭谕Pl(wèi)。
在經(jīng)過長江后天氣轉(zhuǎn)涼,現(xiàn)在是二月,長江以南應(yīng)該春暖花開了。但是小冰河氣候影響還在。晚上船上的水桶里還會結(jié)冰。
過了長江后天氣越來越冷,朱宏三的士兵都是來自南方,最遠的就是河南。所以朱宏三臨走時讓人做了二百件軍大衣。這個時候讓士兵穿上,果然保暖。
這個時候坐船長途旅行實在無趣的緊,船上根本沒有什么娛樂。幸好沒過幾天可以下船活動活動。
在煎熬中終于到塘沽了,F(xiàn)在塘沽也不是后世那種國際性港口,只是一個小鎮(zhèn)子,加上一個小碼頭。
朱宏三讓錢禮德下去找接頭的人,命令朱宏義帶領(lǐng)隊伍下船。
在碼頭上有天津衛(wèi)的巡檢司,看到這一群明顯是精銳士兵的家伙。干脆看也沒看,一掉頭回去了。這船是從鄭芝龍地盤來的,上邊的不是海盜就是打手。能不惹事還是不惹事。
朱宏三本來以為還要費心解釋,沒想到巡檢司掉頭回去了,笑了笑也沒當回事。
那兩個韃子模樣的人在邊上一頓嘀咕,嘰里咕嚕的說著聽不懂的話。朱宏三回頭看了看他們。這兩個韃子看到朱宏三瞪了他一眼。
朱宏三心中想到:“你娘的,小爺不惹你你還惹小爺了,一會兒出城有你們好看的!
這時錢禮德回來了,領(lǐng)著一個人來了。那人看到朱宏三跪倒說道:“歡迎東家來天津。馬匹準備好了,咱們今晚到天津衛(wèi)城里住!
朱宏三點點頭,出了鎮(zhèn)子看到自己的馬好懸沒氣死。一半是馬,其他一半竟然是驢。錢禮德臉紅說道:“大哥,實在沒辦法。北方也缺馬。這還是好容易找到的!
朱宏三倒沒怎么生氣,畢竟自己要求的太急。這時邊上傳來一陣大笑,朱宏三回頭一看正是那兩個蒙古韃子。他們一共十多個人,卻有三十多匹馬。
朱宏三罵道:“草你娘,笑你奶奶!
那兩個蒙古韃子懂的一點漢話,聽明白前半句,后半句沒聽懂。但是一猜也知道不是好話。下馬來就要和朱宏三理論。
朱宏三對朱宏義說:“大哥,殺了他們,搶馬!”
朱宏義點點頭,對著手下打了個手勢,二十多個戰(zhàn)士圍了上來。那邊蒙古人看到這邊人多,也紛紛走了過來,還有幾個拔出了短刀。
沒想到朱宏三這邊根本不講理,看到他們走到近前掏出短火槍直接開槍。
在面前的兩個蒙古人立刻被打死,后邊的十多個也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幾個被朱宏義抓住。
朱宏三對錢禮德說道:“你去問問他們怎么回事,完事后都弄死!
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幾聲慘叫,錢胖子回來說道:“大哥,知道了。他們是蒙古的什么部落的,名字我沒聽清。想去找鄭芝龍買火炮。”
靠,鄭芝龍的火炮還是小爺賣給他的。沒想到他們到手就做了二道販子。朱宏三想到這問道:“他們說沒說多少錢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