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鈴鐺丁零當啷響。
對于鐘晚來說,馬車就是搖籃,清晨的鈴聲就是搖籃曲。
鐘晚實在是撐不住了,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直到這馬車上咚的一聲巨響,突然才猛地醒了過來。
她又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原本還算清秀的臉蛋水腫起來,像是胖了一圈。
不過這會兒鐘晚沒心思想著自己胖沒胖,她盯著身側跟人一樣長,像是旅行包一樣的東西,心里有些發(fā)毛。
馬車停著,老師傅正在往車上裝貨。
他見鐘晚醒了,喊了一聲:“丫頭,你下車來吧,一會兒跟我坐前頭?!?br/>
鐘晚哦了一聲,背著包就跳下車。
她站在老師傅身旁,見地上還有兩包,于是說道:“我看這貨有些重,要不我來幫你搭把手吧?”
老師傅趕緊推辭:“別,你可別碰這東西,你是女娃陰氣本來就重,再碰這東西,那不是找死嗎?”
鐘晚也算是有些閱歷在身上了,一聽他這話,瞬間就覺得不對勁。
鐘晚抬頭往附近看了看,只見離這不遠處有幢像古代一樣的房子,房門正上方還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義莊”兩字。
鐘晚立馬就知道這包里的東西是什么了,她謹慎的后退了一步,也不再說搭把手的話了,趕緊背著包坐到車頭去了。
很快,老師傅把另外兩個包也裝到車上,然后鎖好鐵鎖,他才去了車頭。
這車頭大概是按照一個人的比例坐的,鐘晚和老師傅并排坐著,稍微有些擠。
老師傅樂呵呵的笑了笑:“委屈你這丫頭要跟我這糟老頭子擠一處了?!?br/>
鐘晚趕緊說道:“不是的,是我給您添麻煩了?!?br/>
也許是天亮了些,老師傅的心情也明亮不少。
他倒開始跟鐘晚閑聊了起來,只是聊天的內(nèi)容,絕口不提車后頭的東西。
聊著聊著,鐘晚手臂上的傷口忽然有些發(fā)癢,或許是正在長新肉,鐘晚也沒多想,就用手輕輕的撓了一下。
哪知剛巧馬車碾過一塊碎石,車顛簸了一下。
新長的皮肉本就十分脆弱,鐘晚一下不小心,將那傷口給撓破了。
她痛得嘶了一聲。
老師傅問她:“怎么了?”
鐘晚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口,有血滲出來了。
鐘晚知道車后頭的東西是什么,她不敢大意,趕緊把這事兒跟老師傅說了。
老師傅一聽,臉色巨變,他回頭看了后頭一眼,讓鐘晚趕緊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