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今天寫著寫著就昏迷了還行,睡醒時又快到了死線,今天還是先更后改5555)
感到害怕。
感到恐懼。
感到欣喜。
感到雀躍。
那一刻,王害瘋的目光死死的釘在了越陽樓抱著的那口妖刀之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本身似乎就有著某種超乎常人的敏銳感官,并非是從外在的形象來看待事物,而是直接從更為根本的屬性來對事物進行判斷,也正因為于此,他才能夠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刀若是出鞘,那積蓄的鋒芒又將會是何等的恐怖。
他又十分的確信。
即便是自己正面迎上的那一刀的話,結(jié)果恐怕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最終要付出什么難以承受的代價。
“不可思議?!?br/>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后,王害瘋從喉嚨中吐出了四個字,而看到越陽樓的全貌,確認了正是自己前幾天才認識的“謫仙”后,心中更滿是對于他這么快恢復到擁有這等實力的事情,感到極度詭異、
“難道是他這么十七年來之間,終于等到前世身為謫仙的記憶蘇醒了?”
王害瘋他不禁也這么想到,并且說到這里的時候,轉(zhuǎn)念間,又自己先搖了搖頭,很快否點了這個想要。
原因無他。
縱使是天上謫仙降世,像越陽樓這樣在短期之內(nèi),實現(xiàn)階層的飛快躍升,實際上其實也是極難極難,哪怕他是真的掙脫了胎中之謎,徹悟了前塵今生……
“按照常理”來說。
現(xiàn)在他手中引而不發(fā)的那“一刀”,也決計不是他所能夠斬出來的!
“越陽樓?越陽樓!”
王害瘋默默的在心里面將這個名字咀嚼了兩遍,難以控制的生出了某種強烈的好奇心。
而就在他準備繼續(xù)看著越陽樓回到無功縣。
-那個特殊的時刻。
王害瘋卻是仿佛感覺有什么大型的獵食性動物盯上了自己一樣,他抬起頭遠眺,就看到遠處縣外的漆水河上,那個乘著骨舟飄然而來,懷抱著長刀的青衣男子,也似乎是抬起了頭,本能的皺起了眉頭,感覺到好像有人從遠處在注視著自己一樣,第一時間就看向了王害瘋所在的方向。
如同灼熱的鐵。
好吧,這樣來形容一個人的目光,或許是固然夸張了一點。
可若是用在此時此刻的話,王害瘋卻覺得頗為恰如其分,絲毫沒有問題。
那雙熔金般的昏黃色眼瞳,僅僅是越陽樓雙眼還是半闔的時候,從中泄露出來的詭異感覺,被盯到的時候,就覺得那個部位像是被烙鐵燙到了一樣,肌膚就本能的不適應(yīng)遭到他注視的情況,連生物的本能,都是想要盡力回避和這食物鏈頂端的生物處于一室之內(nèi)。
他被盯上了。
越陽樓在心底里把這話對自己重復了兩遍。
此時此刻,那條漆水河之上。
他慵懶的將身子倚靠在骨舟之上,感受著那介于若有若無之間的受到注視之感,一手且按刀,便仿佛轉(zhuǎn)換成了隨時都處于可以瞬間動手的狀態(tài),收回看向王害瘋那里的目光,便似是自言自語的唱起了詩:“地肺重陽子,全真太古仙。原是結(jié)約未生前。托居凡世,飛下迷夢大羅天。共闡玄元教,行藏度有緣。奈何不悟似流泉。別后相逢,再是一千年!”
從漆水村那里隱約猜到白渡子是從哪里的情報渠道得知自己有問題之后。
越陽樓想也沒想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武朝受封道官、南玄門出世行走、異聞司特派緝魔使,王害瘋王道長,這應(yīng)該就是我們第三次的見面了吧?”
寂靜,一瞬間沉默。
而在下一刻時。
王害瘋從唇語中讀出了越陽樓所說的話語,微微一怔后,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僅僅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遠隔著無功縣內(nèi),到無功縣外漆水河的距離,這一真一假的“謫仙”兩人,就輕而易舉的明白了對方屬于是“必須要殺死的敵人”的身份。
這很沒有常識世界的道理不假,但同時卻很符合非常識世界的邏輯——反正最后意思到了就行。
重重陰云之下。
借助擴散的元磁場,感受著仿佛本身正在哀鳴,無數(shù)哀嚎聲也不斷從中傳出的無功縣,越陽樓低垂眉眼,眼前好似就看到了那一幅幅的活尸正在撕咬生人血肉的畫面。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來說話。
下一刻。
鏗鏘的一道聲音在漆水河上白霧中響起,原本慵懶端坐于骨舟之上的青衣刀客就緩緩睜開半闔著的眼睛,仿佛解開了部分束縛,將長刀的刀身輕輕推出了刀鞘一寸,那狂暴的氣機便當即轟然勃發(fā),混雜著隱約的磁場力量,生生將周遭的環(huán)境浸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