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情濃,說不盡的情話。魏穎芝懶倦在荊建的懷中,有氣無力:“真要死了,男人真野蠻。等會兒院子沒人,你可一定要走啊。明早別忘了叫我,我怕是爬不起了?!?br/> 荊建明白魏穎芝的擔(dān)心,人言可畏。然而這樣的擔(dān)心似乎有點多余。倆人都要離開了,還會怕什么流言蜚語?“咱們就說:我受傷,表妹寬衣解帶……呵呵,嗯,別鬧別鬧,我改正。是衣不解帶照顧了一整晚。表兄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br/> “就不就不,難為情死了?!卑察o了一會兒,“小建,我都給你了,你以后要天天疼我。”
“放心,我都計劃好了。以后保證天天給你驚喜。”荊建滿懷信心,他心中在期盼,帶著魏穎芝去南粵,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嗯嗯?!贝藭r的魏穎芝對荊建是無條件信任,“那我就等你,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再成為國家干部,最好能留在大城市,然后把我接過去。再以后,我就照顧我們的家,讓你在家舒舒服服做個大老爺。對了,小建,你是喜歡男孩女孩?”
“……”
“怎么啦?”發(fā)覺荊建突然變得沉默,魏穎芝有點奇怪,甚至油然升起一絲擔(dān)心。
并不像魏穎芝擔(dān)心的那樣,之所以荊建突然沉默,那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大的問題。那就是——魏穎芝想的有些過于美好,應(yīng)該是她太幼稚。
別懷疑,在有些時候,輿論可真的會吃人!
如果魏穎芝留在本地,根本不需要多久,兩人的事肯定沸沸揚揚。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隨之而來的輿論風(fēng)暴,更可以想象。魏穎芝能承受得住嗎?很難!更準確一點,可以說難到極點。就算退一萬步,魏穎芝承受住了,也肯定是遍體鱗傷。作為男人,荊建可能讓她去單獨承受嗎?
斟酌著,努力讓自己的說辭和緩:“小芝,我們倆肯定在一起,這點我可以保證。但這里已經(jīng)待不了,甚至地區(qū)、省里都不行。你把工作辭了,我們一起去南粵,收拾好就去。”
“為什么呀?”魏穎芝又翻身趴到荊建的身上,滿臉疑惑。
“這得怪我?!鼻G建努力消除魏穎芝心中的罪惡感,“我是有婦之夫。本不該招惹你的?!?br/> “你不是?!蔽悍f芝的語氣相當(dāng)堅定,“我們是真心相愛,你與你那位也事實分了呀?”
荊建苦笑搖頭:“對,我們都知道實情。可是……難道向外邊每一個人都去解釋嗎?”
這一下,魏穎芝也沉默了。躲在荊建的懷中,生著悶氣。她只是缺乏社會經(jīng)驗,人還是挺聰明,這回終于是懂了。
荊建立刻笑著安慰:“別往心里去。等到了南粵,如果你希望陪我身邊,我們就夫妻檔做些事業(yè);如果你還是喜歡教書,那就先去找個南粵的師范進修。海闊天空,哪里不能扎根?”
“那我們成什么啦?”魏穎芝依然感覺郁悶,對這樣的逃避很不服氣。
荊建開始打哈哈,想寬慰一二:“其實也沒什么啦!《新華字典》上都有專門名詞來形容,就是——私奔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