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猴子,我打完了,你又跳出來了!”張滄海忍住罵娘的沖動(dòng),極為不滿的說道。
“有人不讓我出手,還禁止我用你的法力,不然……”
“不然你妹,這說明你的檔次還太低,居然被人禁止!”聽到猴子的話,張滄海瞬間便想到了那個(gè)人,有些不解。
“再說了,你不是自稱打天打地啊,居然還有人能禁止你?那人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張滄海一聲冷笑,強(qiáng)行把心里的疑惑壓下去。
這冷笑落在賴師兄的眼中,讓他更加驚恐起來。
“快動(dòng)手!殺了他!我感應(yīng)到有人來了,再不動(dòng)手就來不及了!”猴兒急迫的催促道。
聽到這話,張滄海眼中也有掙扎,并沒有按猴兒的要求立即下手。
只是,一直被火色琉雀緊盯的賴師兄,已經(jīng)無法承受死亡的恐懼,竟然崩潰,屎尿皆出,昏死過去。
“??!內(nèi)門弟子的心理素質(zhì)都這么弱么……”張滄??吹劫噹熜忠呀?jīng)濕成一片的褲襠,捏著鼻子起身。
火色琉雀低下頭,火焰跳躍的鳥頸彎曲,用小腦袋親昵的蹭拭張滄海的手背,而后發(fā)出一聲啼鳴,化作一道道火流,重歸天地火元力。
“凡欺吾之人,必死于吾之手下!你如此懦弱,早晚要吃虧!”猴兒恨鐵不成鋼的喝道。
張滄海卻不再理他,急急的跑到陳遺珠身旁,將他摟在懷中。
有清涼的微風(fēng)徐徐掠過,陳遺珠一聲“嚶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呼……遺珠啊,對(duì)不起,都怪我實(shí)力不濟(jì),讓你害怕了吧?!睆垳婧㈥愡z珠臉上的塵土擦去,無比愧疚的說道。
“豆哥……你沒事就好……??!豆哥你沒有殺人吧!豆哥,我不許你殺人!”陳遺珠緊緊握住張滄海的手喊道。
“我還沒有殺他們。別這么看我,那個(gè)賴師兄沒有殺的必要,不過陳大才,嘿嘿……放心,我會(huì)做的干干凈凈!”張滄海抱著陳遺珠,站起身來。
“不行!他們恃強(qiáng)凌弱是不對(duì),但是豆哥,我們是要行俠仗義教化世人,你若動(dòng)了殺機(jī),跟他們有什么區(qū)別!跟那些殺人越貨的強(qiáng)盜土匪有什么兩樣!”陳遺珠扯著張滄海的衣襟,嘶喊。
張滄海牙關(guān)緊咬,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他的視線在陳大才焦黑的身體上來回游走。
他自然明白,三個(gè)人里都沒有雷屬元力,能夠造成這般模樣的,也就只有那人。
“你為何禁止猴子幫我呢,是怕我對(duì)外力產(chǎn)生依賴么?”張滄海心中默然想到。
不過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也就不再多想,再次看向陳大才的眼神中,卻殺意盎然。
“如何對(duì)我都無所謂,但他屢次想要褻瀆你,便是撩撥我的逆鱗!”張滄海身上的火元越來越濃厚。
“你不是說要做警察的嘛,你不是說警察是教化世人以和為貴么!”陳遺珠急得眼淚直掉。
張滄海低頭,看到陳遺珠那早已泛紅的雙眼,咬緊了下嘴唇,眉頭緊皺。
許久,他深吸一口氣,而后長嘆一聲,被猴兒挑動(dòng)的,壓抑在心底的濃濃殺意彌散。
“殺他?拜托,我可是警察!處置他自有人民的審判,法律的制裁,我殺他做什么!”張滄海聳聳肩,扮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他說完,伸出手輕撫陳遺珠的耳垂,擠出一個(gè)笑容。
“真的?”陳遺珠半信半疑,眼中滿是期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