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一時也顧不得痛感,怔怔地失神。
梁遲徽原本戒煙了,復(fù)吸之后一直抽典藏版的黃鶴樓,冀省的權(quán)富圈抽這牌子的很少,口感太溫潤了,適合煙癮小的,煙癮大的愛抽烈性煙。梁紀(jì)深抽雙倍煙絲的大重九,市煙草局專供他的特制款,又苦又嗆。
偏偏黃鶴樓的留味兒久,她也沒洗澡,沒噴香水,自然被梁紀(jì)深識破了。
她起身,一言不發(fā)去浴室。
梁紀(jì)深后腳擠進(jìn)來,一踢門,“砰”地巨響,何桑還未回過神,男人粗魯脫了她衣服。
“在浴缸泡一宿。”
他單手解了皮帶,搭在毛巾架子。
肌肉賁張,人魚線縱橫在腹溝,臥室的空調(diào)太熱,他愛出汗,溝溝壑壑間浮著汗珠,透明的顆粒,他膚色襯得是焦糖麥色,性感淋漓。
回憶涌現(xiàn),何桑全身發(fā)僵,扯他袖子,“我不要在這...”
他們鴛鴦浴做過一次,梁紀(jì)深買了精油,缸底濕滑,身上也抹得滑溜溜,她跪不是,躺也不是,在浴缸里摔來摔去的,膝蓋和腰椎磕青了好幾處,梁紀(jì)深同樣沒強(qiáng)到哪兒去,手肘,臀后,大片大片的淤青。
他后來要再試一回,鋪了防滑墊在浴缸里,何桑摔出陰影了,死活不試。
梁紀(jì)深沒理會她的哀求,拎起她放在缸內(nèi),灌了三分之二的溫水,在何桑心驚肉跳的注視下,逆時針用力搓,自下而上一遍又一遍,搓得她火辣辣的。
何桑雙手抓住浴缸邊緣,疼出哭腔,“你輕點(diǎn)...”
“不長記性?”
她疼得扭曲,低著頭,吧嗒吧嗒掉淚。
淚珠滾在梁紀(jì)深手背,他扔了澡巾,捏住她下巴扳向自己,“物業(yè)送快遞?什么快遞,快遞了一個男人?”
何桑委屈又心虛,難堪得哭出聲,“他是來找我道別,我怕你生氣,才撒謊的...”
“你哪次撒謊成功了?!彼父鼓﹃桨辏屏艘恍K皮兒,又握住她摳浴缸的手,紋路間黏膩膩的,“咬嘴唇,手心出汗,眼神發(fā)直,一堆的毛病出賣你,騙得了我嗎?”
她不是撒謊的材料,梁紀(jì)深秉著“小謊怡情”的念頭,不計較。比如在光明劇院,周宸陪她排練對戲,她不敢講實話,撒謊是和男配搭戲,他沒戳穿。
何桑有分寸,死纏爛打的是周宸,梁紀(jì)深一向黑白分明,她既然無辜,他不苛責(zé)。
但涉及梁遲徽這個敏感人物,撒謊犯了他的大忌。
因為她在梁遲徽那兒,有“照片門”的前科,有“外省密會”的謠言。
梁紀(jì)深面孔陰寒,拽下浴巾裹住她,打橫抱起回房間。
何桑爬上床,翻了個身,背對他。
頸部如雪如玉的肌膚,明晃晃的咬痕,在清幽的月色里有一股淫靡的濃艷的味道。
梁紀(jì)深想起她的初次,他開始沒問她有沒有過男人,他認(rèn)為她有過,話劇圈不如娛樂圈亂,比普通人的圈子卻多得是花花綠綠的名利誘惑,投資方,院長,金主富豪,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沒幾個把持得住。不過梁紀(jì)深也打聽了,何桑相對而言是干凈的,即使有情史,男人的個數(shù)不超過一巴掌,他勉強(qiáng)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