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朗到離開輔國公府都沒能跟文宣說上話,跟著溫家的人離開了,現在文家估計正在頭疼處理今天的事呢,誰能想到好好的來了這么一出鬧劇。
想來輔國公府的人心情也是很憋悶的,好好的一個宴會結果鬧出事來。
秦裕朗回到春暉園的時候就覺得好像發(fā)生什么事了,滿園子找了一圈才找到溫駿明跟剩下兩個小家伙。
問完才知道原來自己不在這里發(fā)生這么多事啊。
輔國公府的賞花宴,幾個夫人小姐們在休息更衣的時候居然撞破了一對男女正在行茍且之事,而且還是出身世家的公子千金,頓時炸了鍋了,一下子沒掩住,等到世子夫人收到消息去處理的時候,事情已經傳開了。
秦裕朗也大概從其他人的議論之中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事情的主角一個是承慶侯府的世子,一個是京城這兩年的新貴虎威將軍府的千金。
承慶侯府雖然這兩年已經不得圣心,倒是好歹還有一個在宮中位列貴嬪的姑奶奶,承慶候世子生性風流,是京中的浪蕩公子哥,府里妾室通房一大堆,還是勾欄楚館的???,所以即使是世子夫人的位置空懸著,京城里也沒有一家愿意把閨女許給這樣的人。
至于虎威將軍府呢,是這兩年新立起來的新貴,虎威將軍趙權駐守邊關,近兩年數次在邊關挫敗進犯的西夷大軍,立下戰(zhàn)功,屢次受到嘉獎,趙家因此也是水漲船高。
兩邊都不是小門小戶的,發(fā)生這樣的事,作為東道主的輔國公府面上是最不好看的。
至于兩家最后是怎么解決的,秦裕朗想著要么就是趙家忍下這口惡氣把人嫁過去,畢竟已經是有了肌膚之親,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要么就是趙家那位小姐帶著壞了的名聲青燈古佛或者遠嫁外地,苦了的還是女子,年紀輕輕就算是毀了。
秦裕朗感興趣的是這兩家后面牽扯的關系,承慶侯府在宮中的麗貴嬪是依附在德妃一系的,趙家雖說沒有什么錯綜復雜的姻親關系,表面上也并沒有站隊的情況,不過,趙權早期是在忠勇侯的麾下效力的,只是如今被圣上提拔為虎威將軍,據外祖父溫侍郎說的,趙權似乎有了跟忠勇候分庭抗禮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其中是不是也有上面那位的意思,不然趙權一個三品虎威將軍怎么會想不開想跟背靠德妃與二皇子的忠勇候作對。
秦裕朗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把所有得到的信息拼湊排列,做出自己的推斷,還有撞破承慶候世子跟趙家千金的那幾個夫人,好巧不巧的據說這幾位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愛無中生有,碎嘴長舌的。
出事的地方打聽過算是比較偏僻的,一般更衣休息什么的也不會跑到那里的,故意而為的痕跡太明顯了。
承慶候世子跟趙家千金是怎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時間又掐的那么好,及時把那群夫人引過去,輔國公府內有人與外人勾結設計了這一出,目的就是為了讓承慶侯府跟趙家翻臉,讓忠勇候跟虎威將軍狗咬狗?
秦裕朗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找個時間跟文宣談一談。
同樣在猜測今天這一場鬧劇的還有輔國公府內的楊氏跟文宣。
楊氏一接到下人的稟告就雷厲風行的吩咐下去,盤查今天的事,楊氏很清楚那處簡單作為休息的廂房甚少有人會走到那里去,能把人引到那去的只有熟悉府中格局分布的。
趙家那個姑娘明顯是被人下了迷藥弄過去的,至于承慶侯府那個也是醉的糊里糊涂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過去的,趙家小姑娘人醒了就只會哭,什么也說不出,除了一句不知道其他有用的話都沒有。
“宣兒,你是怎么想的”楊氏頭疼的很,查這個查那個,又被趙家姑娘哭的腦仁嗡嗡的響。
文宣歪著身子坐著,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手心,好看的眉毛皺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會,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開口“這事蹊蹺得很,要說是有人布局設計想讓趙家跟忠勇侯府翻臉,可是又處處都留太多的痕跡,如果這兩家覺得有人故意設計的,反而統一戰(zhàn)線不上當,那這豈不是沒什么作用,費了力氣還暴露了在我們府里的人手,有這么蠢的人嗎”
楊氏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不是高明的做法,倒像是很粗略的手段,“宣兒,那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