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老式的古董車緩緩的停靠在肅穆的白色小路邊,路邊,高大繁密的樹木一顆一顆規(guī)律的分布開來。樹下,排列著整整齊齊的螢白色石碑。
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手里捧著一束白玫瑰。她在一座座墓碑前徘徊,最終在一處沒有名字,沒有生平的石碑前停了下來。
這是整個陵園唯一一處沒有任何生平的石碑。警方花費了不小的精力去調(diào)查死者的生平,但可惜,下城區(qū)的人民在議會眼中宛若草芥。掙扎在溫飽線上的老婦人不會有余錢為自己辦理戶口,議員們也不會在意下城區(qū)內(nèi)是否多出或者少了一位他們口中的“賤民”。
李察坐在車內(nèi),透過窗戶看向陵園內(nèi)。看著跪坐在墓碑前的女孩,他似乎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
但故事稍有不同的是,那時,所有的陵園都拒絕安置同伴們的遺體。李察甚至買不到一口能葬下他們的棺木,什么都沒有。
最后只能親手將他們的遺體推進火爐,親自點燃了火焰并目睹著他們的遺體在烈火中一點點化作灰燼。
李察摸出一瓶紅酒,咬開瓶蓋,鮮紅的酒液滑入口中,與苦澀的回憶釀成沉默。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當(dāng)瓶中的酒已經(jīng)見底時,墨鏡的余光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向著這邊走來,稚嫩的臉上還掛著未干涸的淚痕。
“謝謝?!迸⑦煅手鴮畈斓乐x。
李察一腳油門踩到底,古董車發(fā)出一聲咆哮,如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他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把著方向盤,古董車在蜿蜒的公路上飛馳,風(fēng)壓吹亂了兩人的發(fā)梢,劈頭蓋臉的打在臉頰上。在愈發(fā)迅猛的車速中,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當(dāng)車頭轉(zhuǎn)過最后一個路彎,平坦的道路盡頭,維吉爾特市區(qū)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
李察車速未減,一路狂飆了下去。
但,很快,凄厲的警笛聲從后方響起。
“前方超速車輛,立即靠邊停車!”一名警察摸出大喇叭對著李察吼道。
“不是吧!”李察扶額,有些無奈的減速靠邊。
一位白白胖胖的警察拿著儀器靠向李察車輛。
李察搖下車窗,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胖警察一眼便瞅見他手中的酒瓶子。
“飲酒駕駛,還超速行駛!雙手抱頭,立刻給我下車!”
李察尷尬的撓了撓頭:“等等,我先打個電話?!?br/> 一個半小時后,雷諾局長坐在辦公椅內(nèi),看著黑著臉的李察笑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要是敢告訴布倫希爾德她們,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br/> “你……認(rèn)真的?”這次輪到雷諾笑不出來了。
李察沒有回答,只是把拳頭捏的咔吧做響。
雷諾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建議你把交通守則多看看,現(xiàn)在畢竟是法治社會了?!?br/> “我們超凡者喝酒那能叫喝酒嗎?不是我吹,兩斤烈酒下肚和喝水一樣。”
“行行行!知道你厲害!咱就是希望你下次能不能少惹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