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淵內(nèi),再次鎖緊眉頭的文淵額角早已沁出了汗。心知太急了卻是不得不為。正咬牙堅挺,突然,一道渾厚的鐘聲在耳際悠悠響起,夾雜著一股安撫性的祥和味道。
綿長,悠遠(yuǎn),裹挾著所有沉思雜念的鐘聲在文淵腦內(nèi)回蕩數(shù)息后漸漸消散,那緊皺的眉頭也不覺間舒展開。安穩(wěn)盤膝,整個人只剩寧靜祥和。
文淵嘴角微微翹起,食指輕彈,一股靈力波動溫和向外擴(kuò)散,包裹住鈴鐺逐漸縮小,也制止了兩人的靈力輸出。
正咬牙堅持的二人一愣,見此情景都大大松了口氣。
文州一屁股跌坐在地,從空間掏出丹藥一邊遞給文政,一邊忙不迭往自己嘴里塞,還不忘咧著嘴樂呵呵念叨。
“這下子該是問題不大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哈哈……師兄,你覺得呢?”
文政撇他一眼卻沒作聲,抬手收起鈴鐺,接過丹藥后仰頭服下,面色依舊冷肅嚴(yán)謹(jǐn),只是緊蹙的眉頭已然松開。
“師兄,你這乾坤鈴?fù)糜冒,何時借我用幾天如何?師弟最近煉丹正遇瓶頸,若有這乾坤鈴相助,想必,定然事半功倍,一舉突破!”
文政充耳不聞,依舊滿臉的生人勿進(jìn),靜靜注視了降龍淵一會兒后轉(zhuǎn)身離開,干凈利落。
“師兄,哎,哎師兄,哎?”文州伸手抓了個空,嘴角隱隱抽搐。
“木頭!一點情趣沒有,哼!”念叨完,學(xué)著文政的表情動作,轉(zhuǎn)身,也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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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院,壁荷看了眼手里拎著的白團(tuán)子,直接帶這貨回去,明天一早被劉翠英發(fā)現(xiàn)家里突然多了條狗肯定不好交代。
畢竟最近壁荷的夜間行動,都是以睡覺為借口,關(guān)好門悄悄從窗戶翻出去實施的,眼下,自然也不能給自己挖坑。
看了眼食指上不算明顯的環(huán)形印記,壁荷拎起白團(tuán)子到眼前,叮囑一句:“先進(jìn)空間老實呆著!北沩樖忠蝗。
‘何必勝’驚得剛張開嘴,一聲慘嚎還沒等發(fā)出,整個狗已經(jīng)原地消失不見。
觀察了四周沒有異動,壁荷抬腿在墻上借勢飛踏兩步,一個縱身從窗戶翻進(jìn)了屋。
悄悄視察一番,一切正常。長舒口氣閃身進(jìn)入空間。
此時空間內(nèi),已然另一番景象。
小白狗闔著雙眼,懸浮于半空,下方溪水汩汩流動,靈氣氤氳,呈逐漸上漲趨勢。溪畔原本光禿禿的土地也漸露新芽,一片盎然景色。
白團(tuán)子周身白氣繚繞,歡脫跳躍,似是多年未見的伙伴,再相逢,親近歡愉不減。
壁荷眉頭蹙起,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注視這一切。
空間四周那些遮天蔽日的白霧向后又退開了些,目之所及,開闊了兩倍不止。
壁荷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盯著‘何必勝’看了良久。見那一副享受其中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干脆盤膝而坐,也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
明顯比之前更加濃郁的靈氣在周身盤旋,隨著壁荷歸心經(jīng)的運轉(zhuǎn),撒了歡兒般向她身體涌去。壁荷心下一驚,這個速度可有些不同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