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侯廣平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抬起紅腫的臉笑著說:“是??!這樣鬧下去對于雙方都不好?!?br/> 端木桐對著李鳳使了一個眼神。李鳳收起匕首站在一旁。
端木桐雙手扶著侯廣平的肩膀,拍打一下他身上灰塵說:“對嘛!我這人就喜歡和和氣氣的談生意。何必一上來就動刀動槍呢?!?br/> 兩邊的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死敵就這么和好了?
候廣平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大家都是生意人,干嘛弄的這么劍拔弩張的?”
“少爺?”共工的駕駛員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
候廣平立刻轉頭道:“都干什么?把武器放下!沒看到我和端木星主談事情么?還有后邊的!都從機甲上下來!”
這十幾個駕駛員完全沒有搞清楚,但是少爺發(fā)話了,只好乖乖的從駕駛艙走出來,站在機甲胸口的甲板上。
端木桐笑瞇瞇的點點頭說:“對吧,談生意就要和和氣氣的。請吧,侯總經(jīng)理,我們好好談一談接下來的事情?!?br/> 候廣平臉色難看說:“我看還是算了,我突然想到還有急事要處理?!?br/> “別啊,我們接下來要談一談設備和飛船交接的事情呢,你不是給我們送設備和飛船來了么?”端木桐摟著他的肩膀,就像一個強壯的流氓摟著一個毫無還手余地的小女孩一樣,朝自己的飛船走去。
候廣平臉色極其難看,低聲道:“端木桐,你不要得寸進尺。一口吃太多,不怕噎死么?”
“我對你的那些破爛機架一點興趣都沒有。和我的龍式機甲相差太遠了。設備留下是為你的魯莽行為以及剛剛的無理賠罪。而機甲和飛船是為了保險起見。萬一你這小子,在馬上離開大氣層的時候,回頭對我來一艦炮,我可就虧大了?!倍四就┬χf。
候廣平聽了咬牙道:“你還真是滴水不漏??!端木桐?!?br/> 端木桐笑瞇瞇的說:“從小,就不斷有人讓我死。六歲那天我?guī)缀蹙捅蝗硕舅懒恕6舅幍膩碓词菑臉O遠處的箭矢,高速飛行中讓毒藥揮發(fā)。箭雖然沒射中我,但毒藥毒的我半個月下不來床。從那以后,對于很多遠距離,潛在的威脅我都非常在意?!?br/> “你真應該死在六歲的時候。”候廣平咬牙道。
談話間,端木桐已經(jīng)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飛船中。
被李鳳按在椅子上,候廣平低聲警告說:“端木桐,我勸你還是最好識趣點?,F(xiàn)在無數(shù)人想要了你的命,只不過是礙于你爸的面子沒有動手。在這偏僻地方,如果你敢得罪了我父親,你將孤立無援,很快就會死無全尸?!?br/> 端木桐隨意坐下來笑著說:“我的境況如何不用你擔心,如果能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的死了,你們應該高興才是?!?br/> 候廣平?jīng)]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
“把你帶到這里主要和你說兩個事情。第一個就是你們的設備。正好我這次過來帶了大量的軍火,卻沒有帶任何生產(chǎn)設備。既然這么有緣的話,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留下吧。防止意外,機甲也留下。我一會會給你們一個滿燃料的小型飛船的,可以讓你飛到東港星?!倍四就╇S意道。
聽到這,候廣平頓時大怒的站起來,卻被李鳳一手按了回去。
“端木桐!你不要欺人太甚!”候廣平臉色赤紅的大吼。
端木桐并不在意他的暴怒,平靜的說:“我那個暴躁的未婚妻已經(jīng)回京了,現(xiàn)在估計正在對著皇帝一陣暴揍。如果這事讓她知道了,你信不信,今后凡是與你們總督府一切的生意都會斷絕?”
嘎嘣……
候廣平捏緊拳頭,喘著粗氣說不出話。凌天舞那強勢無比的性格在帝國是出了名的。被譽為帝國女暴君的她可不是浪得虛名。
“話說你們也真是蠢,真的以為我在這里孤立無援了?真的認為我離開之后,就沒有任何后手的準備么?”端木桐嗤笑道。
候廣平聽到這話心中閃過一陣警惕。
確實,按照端木桐那縝密的思維,怎么可能就這么跑到這里來等死?
“放心,做人留一線人后好相見。我對那個共工的機甲沒興趣,我可以讓它跟著你一起走?!倍四就┬χf。
候廣平沉默不語,拳頭用力的捏緊,指甲都嵌入了手掌肉里。
他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被這個流放的人如此的戲弄。
沉默許久,候廣平不甘心的說:“好!東西都給你,但是人我必須全部帶走!”
既然沒的選擇,候廣平也不打算讓端木桐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