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有四個角,坐著三個人一條青蛇。
第一眼見到這條青蛇,從方正的懷里爬了出來,他自然也是吃了一驚,只是在方正的解釋下,加之之前見了那個紅色的鯉魚,漸漸的王華也接受了這么一個通靈的小東西。
只是他卻越發(fā)的覺得跟方正不在同一個頻道里,他就像一個謎團,仿佛在方正身上發(fā)生任何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雖然廚房不常使用,但也不缺油鹽醬醋,冰箱里也是明顯有著經(jīng)常更換食材的痕跡,不然方正這個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主菜當然是魚,各種各樣的魚,紅燒的,清蒸的....都是被方正用靈氣釣來的,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當然還有酒,王華珍藏的好酒,有著美味卻沒有美酒,豈不失色三分。
“不吃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熱氣,王華才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靠著椅子說道“這哪里是吃魚,簡直比人參還大補。”
活了這么久,什么東西沒吃過,只是這被地脈之氣洗禮過的錦鯉,味道那是沒得說,到嘴即化,而且到了肚子里就跟過了期的春藥似的。
一股股熱流,在血液里奔騰,涌動著,感覺就像是三伏天的太陽一般,嚴謹?shù)哪樕暇透茸砹怂频挠兄还商厥獾募t暈。
將一只魚帶骨頭塞進嘴里,森白對森白,咬的咔咔響,蔡長霖將骨頭渣子都吞進了肚子里,他才咧嘴直笑,道“嘿嘿,王叔,刺激吧!”
掃了一眼桌子,方正已然掃蕩了一片,更別提蔡長霖了,就連骨頭渣子都消滅了個一干二凈,還有桌子上,那小小的青蛇都吃的不易樂乎。
“呵呵,還是你們小伙子比較能吃一些?!眻笠钥嘈?王華明顯的有些挫敗感,更是決定不能以普通人的目光來看待這些奇怪的生物。
這一些魚,提供的精氣,可比大吃一頓來的有效果的多,感覺著不在作怪的肚子,方正也是有些心滿意足的抿了一口小酒。
“王叔,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聽方正說到了正事,王華也是一點一點的認真了起來,有著一股明顯的久居高位的氣場,沉聲道“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但是小正你能再給我說一遍嗎?”
方正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一種莫名的氣場,但是說不出,就像他也無法說明感情是一種什么東西一般,但不能說明卻不代表不在。
如果是一般人對上這股氣場,或許說話都不敢太大聲,但對于方正卻仿佛微風拂面,顯然并沒有什么效果。
他仔仔細細的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并沒有藏私,也沒有什么好隱藏的。
“恩,我知道了?!蓖跞A明顯的思索了一下,才對著方正說道“小正,你那個u盤帶來了嗎?”
看著方正點了點頭,王華才繼續(xù)說道“行,那我們去書房談,我想看看里面的內容?!?br/> “成!”方正應了一句,就把目光轉到了蔡長霖的身上,道“你呢?”
“你可別看我,這里有酒有菜,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彼o自己灌了一口酒,才嘟囔道“方正去了也沒用?!?br/> “那行,你就呆這里吃吧?!被亓艘痪?方正就跟著王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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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簡約而不失大氣。
只是如今卻有著一聲聲怪異的嬌*喘聲,在書房內游蕩,這種聲音只要是男人都不會不清楚,都難免的想入非非。
在這么一個環(huán)境里,對上王華的那默然而沒有變化的臉,沉著冷靜,仿佛已經(jīng)將全部的欲望以及感情排除在了外面的神色。
怎么都會讓人有一種給猴子穿龍袍一般,怪異的感覺。
方正坐在了一旁,熟練的泡著茶,仿佛也已經(jīng)如同王華一般,將所有的感情都隔絕在了外面,泡好了茶,他依舊沒有出聲。
只是靜靜的等候,王華才從電腦前起身,坐在了方正的面前,方正熟練的給他倒了一杯茶,問道“王叔,怎么樣?”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卻更多的是平靜,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不同,他跟方正看到的東西,想的東西自然也是不同的。
王華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端著茶皺著眉頭,又是怔怔出神了許久,才開口說道“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了,不過...”
他的語氣一轉,目光落到了方正的身上,才繼續(xù)說道“小正,得委屈你一下,在監(jiān)獄里待幾天?!?br/> “王叔,你是想?”只是王華的話,卻是讓方正的眉頭皺了起來,問了一句道
他抿了一口茶,卻也沒有瞞著方正,也知道瞞不住方正,王華的目光卻變的有些深沉,直接說道“我想用你,將那些人釣出來?!?br/> 這個回答的確直接,也在方正的預料之內,原本方正只是想讓王俊杰伏法而已,只是事情落在了王華的眼里,一切似乎都沒有那么簡單。
他將王華的茶杯滿上,方正卻如同那個茶杯一般,沉默了下去,沒有直接回答王華,他明白王華的意思,也明白王華的用意。
但很多事情,在方正眼里,并不是簡單的用黑白兩色就可以界定的,更多的是灰色,就如同劉浩然,也會使用自己的權利,包庇程浩一般。
你說錯,的確是錯了,但是人活在世上,自然逃不過七情六欲,就如同他認為王俊杰的老爹一定會想辦法庇護王俊杰一般,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