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枝將姜若煙關進了別墅的地下室。膽子也是夠大。
姜若煙抓住安語枝的手:“歐海的……歐海的尸體……安葬……”
安語枝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歐海死了?”
“總之你幫我好好安葬他?!?br/> 安語枝點點頭,心里卻在思索。歐海怎么死了?是李年殺的?姜若煙根本殺不了歐海。好端端的怎么把歐海給殺死了。李年這人的心也太狠了。
安語枝收拾好一切,便上樓,她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沒見溫言橋的身影。
她有些著急。
她推開窗,才看見溫言橋睡在陽臺的藤椅上,眉頭緊皺??磥硎亲鲐瑝袅?。
安語枝輕輕的叫醒他。
溫言橋從噩夢中醒來,看見眼前的安語枝,他抱住她。
“我以為……我以為又失去你了……”
安語枝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溫度,還有他害怕失去她著急,無奈的語氣,心里生出異樣的情愫。
安語枝聲音輕輕柔柔:“我在這里呢。”
姜若煙吃著干硬的面包喝著凍過的礦泉水,吃在胃里難受的緊。
仿佛有石頭咯著她生冷的胃。
可是沒有辦法,她不能餓死,她一定要活著回新西蘭。
她一定要活下來!
安語枝撫平了溫言橋情緒,語氣輕柔的說:“回城里吧,我今天已經(jīng)宣布重回娛樂圈了。”
“你怎么不叫我一起?”溫言橋很是失落,“怎么回事?”
安語枝語氣甜甜的:“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br/> 溫言橋顯然不開心:“可是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應該陪著你?!?br/> 安語枝用著撒嬌的口吻:“不用啦,這些事情,我一個人都可以完成,不想讓你操那么多心?!?br/> 溫言橋摟過她的腰:“可是心里總是不好受,我想陪你完成生命中每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br/> 安語枝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后又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
“回你家再告訴你吧?!?br/> “現(xiàn)在不能告訴我嗎?”
安語枝搖搖頭:“不能,走吧,我們回去吧?!?br/> 姜若煙縮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暗無天日。
她抱著自己,腦海閃現(xiàn)著曾經(jīng)種種的畫面,她不甘心,恨,痛苦,絕望。
裴滄笙坐在辦公室里看文件,他強迫自己去處理文件,但根本就沒有辦法專注起來,腦子不聽使喚的去想著姜若煙。
裴滄笙緊緊的捏住手中的筆,仿佛要將整支筆捏碎。
寒冰一般深邃的眼眸,生了濃濃的霧氣,整張臉陰沉,生了一層寒霜,像咆哮的山川冰河。
他不明白,為什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一座恢弘又瑰麗的城堡建筑坐落于新西蘭綠油油的牧場。二樓的房間里,費諾斯心理醫(yī)生正在給一位自閉的孩子進行心理疏導,房間里溢滿了茶香。
費諾斯長著一張國際模特臉,臉型與五官極具東方與西方結合的帥氣迷人。長而濃密的睫毛下藏著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像遠處藏在云層里高聳的山峰,輪廓如刀削般硬朗,剛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優(yōu)美的曲線。
孩子深藍色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盯著醫(yī)生背后的書柜里的格林童話,手里把玩著已經(jīng)臟掉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