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女人柔軟的聲音里帶著巨大的恐懼。她被面前的溫情所吸引,但如今她的身份經(jīng)不起任何的閃失。
林錦初渾身無力,靠在太子懷中,太子攬著她的肩,輕巧的一轉(zhuǎn),躲在一顆大的梅樹下,他與林錦初一般,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兩人在躲在另一顆大梅樹并不打眼。
那叫三郎的男人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走出來,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真心為那女人保守秘密的意思。
他見四下無人,又陪在了那女人身邊了。
只不過女人受了驚嚇,不大愿意再與自己的三郎呆在一起,沒過一會兒,兩人便從梅樹那兒分開,各走各路了。
林錦初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太子的懷中,她如一只小動物受了驚嚇,一直在瑟瑟發(fā)抖。
太子見兩人走了,才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這是怎么了?難道著涼了?”
林錦初抬頭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太子,以太子的聰敏,怎么可能沒有猜出那梅林里的兩人是誰,可他仍是那么一副風淡云輕的模樣,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太子見披著小氈子的小姑娘一雙眼睛如夢如幻的看著自己,里面盡是憂愁,知道只怕是她嚇壞了。
也是,這并不是深宮出生的小姑娘,怎么經(jīng)得起這些?
太子不由得用手遮住了那雙純凈的眼睛道:“不要怕。”
林錦初想從太子身上站起來,卻又有些發(fā)軟的靠在梅樹后道:“我不怕的?!?br/>
剎那間,林錦初眼前的黑暗突然有了光明,她睜開了雙眼,見到的是太子那清淡的笑容,“我會護著你的?!?br/>
自己的未婚妻與三皇子搞在了一起,太子居然不生氣?林錦初滿心的疑問,卻不好說出口。
林錦初心下定了些,她準備從梅樹上站起來,可站到一半,她有脫力靠了回去reads;。
見小姑娘這幅受驚的模樣,太子微微一笑,將她抱在懷中,徑直從梅林里走了出來。
聞著太子身上那如清逸的梅花香,林錦初只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的,一片梅花花瓣落在了太子肩上的黑發(fā)間,林錦初將那梅花花瓣攥在了手間,莫名的,她便只想將這花瓣藏在書見好好珍藏。
思鈴與內(nèi)侍們站在梅林前,見林錦初好久不來,幾人心中都有些忐忑,正當他們準備去梅林尋找林錦初的時候,卻見太子抱著林錦初走了出來。
“太子……”思鈴最是害怕太子的,她還沒來得及太子抱著自家郡主的不妥,就已經(jīng)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這樣沒用的丫鬟,要著有什么用?太子雙眼一寒。
在太子懷中的林錦初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太子對思鈴的不喜,她連忙出聲解釋道:“我在梅林里扭了腳,無法動彈,正好遇見了太子殿下……”
這謊言雖然有些拙劣,但跟著林錦初的人身家性命榮辱都在林錦初身上,自然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思鈴一顆腦子更是簡單,“郡主,你受傷了?要不找一個大夫來看看?”
面前自己小丫鬟那心無旁騖的關(guān)心,林錦初的小臉僵硬了一下,若是真的請了大夫來看,她的謊言可是被戳穿了。
“你們郡主只是微微扭了一下腳,休息一下便是?!碧訉⒘皱\初放到了地上,扶著她的手臂,淡淡的解釋道。
在這些人心中,自然是太子說什么便是什么,他們面上顯出了了然,思鈴敏感的發(fā)現(xiàn)就算自家郡主年紀再小,但也不能與太子距離如此之近,她連忙走了出來,對太子笑著說道:“太子,我來扶郡主吧。”
太子聽了,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沒有異議。
林錦初有滿腹的話語太子說,但卻礙于眾人不好說出口,只好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太子。
太子見她一副擔憂的模樣,便走上前拍了拍她的頭道:“只是扭了一個腳而已,值得這么擔心么?放心吧,不會誤了你去廟中為你母親祈福的事。”
林錦初根本沒有想到那么的遠,只不過太子的這輕輕一拍,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她收拾好了心中的萬千思緒,笑道:“還要請?zhí)拥钕聻槲叶嘣谀蠈m公主面前美言幾句啦。”
小姑娘的話糯糯的,聽在眾人耳邊是絲絲的甜,太子雖然并沒有表現(xiàn)什么,但微微點了點頭,讓思鈴叫來了軟轎,將林錦初抬到了錦繡宮。
林貴妃早就聽靈活的小內(nèi)侍說了,林錦初為了看梅花扭著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