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雪驕傲無比地朝這蘇挽歌笑著,眼中是對她不加掩飾的嘲弄之色,仿佛蘇挽歌在她面前應(yīng)該低到了泥里。
蘇挽歌嘴角微勾,眼中閃過讓人心悸的寒意,韓思雪瞳孔一縮,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蘇挽歌扣住韓思雪的下巴,直接將她的頭撞上了沙發(fā)。
她臉上分明是笑著的,但韓思雪的那些朋友看著她的時候莫名就生了懼意,竟然沒有一人上前幫韓思雪。
蘇挽歌的眼神似笑非笑,逡巡過一圈,最后才低眸落在韓思雪煞白的、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臉上。
呵……大概韓思雪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或者說,韓思雪大概以為她蘇挽歌沒那個膽量對她對什么吧!
那就不好意思了,她還真不是能忍氣吞聲的好人!
蘇挽歌和韓思雪四目相對,韓思雪像是回過神來,惱怒之色躍然眼中,怨毒地幾乎想要將蘇挽歌生吞活剝。
“韓思雪,我說的話你最好每個字都記清楚!”蘇挽歌不急不緩地開口,聲音響在此刻只剩下音樂聲的酒吧里,讓人心中泛起莫名的涼意。
“我只信奉以牙還牙的原則,今后你想要對我做什么,最好先想清楚……”
蘇挽歌低頭,靠近了韓思雪,聲線微微低沉壓抑,帶著說不出的狠意。
“你能夠承受什么!”
望著那張分明是笑著,可眼中透露著莫名寒意的臉,韓思雪心中一慌,一時之間,竟然如同被厄住了喉嚨的鴨子,狼狽到說不出任何話來。
酒吧里的人開始回過神來,聲響讓被惶恐情緒籠罩的韓思雪回過神來,她看著蘇挽歌,更為氣急敗壞。
她剛剛竟然害怕蘇挽歌,蘇挽歌有什么東西值得她害怕的?
“蘇挽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挽歌神色不變,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與她平靜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她出手的狠辣,她扣住韓思雪的腦袋,再次往沙發(fā)上撞去。
蘇挽歌眉眼冷淡,“現(xiàn)在腦子清醒了沒有?”
韓思雪狠狠地瞪著她,沒有吭聲,蘇挽歌手下并不留情地將她的頭又撞上了沙發(fā)。
“這會兒呢?腦子足夠清醒了,你大概就可以跟我道歉了,你道歉了,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我不會再計較!”
韓思雪尖叫了一聲,幾乎狼狽地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啊,看著這個女人對我動手!”
韓思雪的幾個朋友面面相覷,望著蘇挽歌的眼中盡是忌憚之色。
他們能怎么做,明顯蘇挽歌就不好惹,就是他們上去就大概只是炮灰罷了。
韓思雪不過是發(fā)泄一下怒氣罷了,她惡狠狠地瞪著蘇挽歌,“讓我道歉?蘇挽歌,我告訴,你沒有那個資格!”
韓思雪簡直恨極了蘇挽歌,這個女人,不僅勾引了顧墨軒,而且還讓她在朋友面前,顏面盡失!
怒火幾乎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韓思雪想也不想地掄起一瓶啤酒,朝蘇挽歌砸了過去,叫囂道:“蘇挽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么對我就不怕得罪韓家!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蘇挽歌眼神一凝,輕巧地避開。
“呵……”蘇挽歌輕笑了一聲,“你大概忘了我剛剛說過什么!”
韓思雪一怔,剛剛蘇挽歌的話猛地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我只信奉以牙還牙的原則,今后你想要對我做什么,最好先想清楚你能夠承受什么!
韓思雪心中一慌,卻看見蘇挽歌不緊不慢地拿起一瓶啤酒,沒有波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是在逗弄一個小丑一般。
韓思雪內(nèi)強中干地提高了聲音,“蘇挽歌,你敢動手,我不會放過你!”
除了放點狠話,韓思雪還真的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蘇挽歌聳了聳肩,有些散漫地說道:“我動都動了,不在乎再多動一點!”
話音,蘇挽歌猛地將啤酒砸在了桌子上,啤酒應(yīng)聲碎開,碎片灑落了滿地。
看著被蘇挽歌拿在手里的銳角,韓思雪的呼吸一滯,一瞬間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蘇挽歌抬起手,摔成一半的啤酒瓶在暗色的燈光上泛著森冷的光澤,韓思雪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道不道歉?”
韓思雪心中怒氣洶涌,卻咬死了不肯在她面前低頭,“蘇挽歌,想我道歉,你做夢!”
蘇挽歌氣笑了,“好的很!怕是等會你想要道歉都沒有機會了!”
話落,蘇挽歌朝前邁了一步,朝韓思雪伸出了手。
韓思雪呼吸一滯,面色瞬間的蒼白,下意識地攥住身旁的朋友,微微用力。
“夠了!”
一道冷沉的聲音突然想起,打破了焦灼的氣氛。
蘇挽歌回眸,看見沉著一張臉闊步走來的顧墨軒,微微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