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蚊群近在咫尺,偏偏就不咬她,仿佛那圈子真有魔力。
余冬語又試了兩次,確實如此,無論她換到哪個方向,只要一出圈,蚊群就會撲過去,只要一進圈,哪怕就踩在圈子線上,蚊群也不咬她。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余冬語終于確信,是陽頂天在搞鬼。
“沒搞什么鬼啊?!标栱斕煨Γ骸拔饔斡浝锊皇怯鞋F(xiàn)成的例子嗎,就是金箍捧的威力?!?br/> 余冬語哪會信他的鬼扯,她是派出所所長,干警察多年了,見慣牛鬼神蛇,可不是那種好哄的腐女宅女。
“你說不說?!庇喽Z抬腳。
“不帶這樣的啊。”陽頂天叫起來:“你這是刑訊逼供,我要投訴你,我要找市長,找書記,我要去聯(lián)合國投訴你?!?br/> “認識去聯(lián)合國的路嗎?”余冬語咯一下笑起來。
“說真的。”她笑了一下,道:“你到底弄了什么鬼,是不是什么特效防蚊水什么的?”
“哪有啊?!标栱斕旖校骸熬褪莿澣?,歌里不是唱了嗎,有一個老神仙,在南海邊劃了一個圈?!?br/> 他唱得怪腔怪調(diào),余冬語恨恨的瞪著他,就想上去給他一腳。
“不許使用暴力。”陽頂天看出不對,退后一步,擺出一個隨時要逃跑的姿勢:“愿賭服輸?!?br/> “好?!?br/> 不想余冬語一點頭,竟然答應了,走過來,猛地抱住陽頂天,竟然真的親了他一口,而且親的是嘴。
陽頂天其實只是開個玩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余冬語居然真的會親他。
他不知道,人這個東西吧,最怕的是開頭,只要開了頭,有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了。
上次余冬語賭氣,親了他,所以再多一次,也并不在乎。
當然,陽頂天這人不討厭,甚至可以說還蠻好玩,再加上這圈子確實讓她覺得好奇之極,又是野外山上,沒有人看見,她也沒什么怕的,所以膽子就大了。
反而陽頂天給她嚇住了,眼珠子瞪圓了站在那里,他這模樣,很好的詮釋了一個成語:呆若木雞。
看到他這個樣子,余冬語咯一下笑了起來,笑得彎腰。
“我現(xiàn)在知道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滋味了?!标栱斕烀臁?br/> 余冬語又笑,臉也有些紅,瞪眼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br/> “這個。”陽頂天一時間還真不好解釋,見余冬語瞪眼,只好編個謊,道:“其實是一個咒語。”
“咒語?”
這還真鬧出神怪了,余冬語瞪著他,怎么也不肯相信。
陽頂天騎虎難下,解釋不了,只好攤手:“是真的,我們廠一個老工人教我的,他不但教我功夫,也教我跌打接骨,按摩括痧,以及幫人看風水信迷信,活人結(jié)婚,死人下葬,總之能賺錢的,他都干,我也跟著學了點,而有些東西,余姐,你不能不信?!?br/> 他說得認真,余冬語一時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說他鬼扯吧,事實擺在眼前,而要信他的話,這世間真有咒語鬼神,又違反她的三觀。
陽頂天也覺得這玩笑看得不太好,桃花眼的事,他并不想暴露,于是暗暗下令,蚊群散開,卻有幾只蚊子飛進來,其中一只直接在他額頭上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