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作戰(zhàn)部隊,調(diào)到了武器研發(fā)部門,這可比軍隊的后勤單位距離前線戰(zhàn)場還要遠,而且一旦戰(zhàn)爭臨近,科研單位肯定是軍方首選要確保安全的部門,會最先撤退到后方。
這條從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晚飯后。
胡厚德回到條件優(yōu)越的單人宿舍里,疲憊不堪卻是孤枕難眠。
他自我安慰著:“現(xiàn)在還不確定身體是否無恙,所以要忍住個人的欲望,千萬不能急于去做那種純潔的事情,萬一槍法精準……自己又英年早逝,留下單月月孤兒寡母的,唉……”
事實上,下午的會議結束后,單月月帶胖子到科室報完到,就匆匆趕去參加各種研究會議,忙得不可開交。
就連晚飯,都沒陪胖子一起吃。
而胖子驟然從戰(zhàn)火紛飛危機不斷的戰(zhàn)場上,撤回到了安靜閑適的后方,沒有了舟車勞頓,沒有了槍炮聲爆炸聲,沒有了那種空氣中都彌漫著危險緊張硝煙氣息的感覺,其實本性開朗很有些自來熟優(yōu)點的他,下午在科室里,卻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如何去與科室里的人打交道,只是獨自坐在辦公室里走神兒,想著平江戰(zhàn)事,想著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斗,想張正江、馮曉輝、周志華,想雷先江,想家,想父親……
偶爾,別人主動和他攀談聊天,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答非所問地應上幾句,繼而尷尬訕笑。
像個傻子。
敲門聲忽然響起。
發(fā)怔的胖子回過神兒,驚喜地想到:“單月月來了!現(xiàn)在是晚上,她來我的房間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媽的,忘了先洗個澡!”胖子跳下床飛快地躥到門口,猛地拉開了門。
外面。
雷先江和幾名一路相伴的特種符甲騎士,正站在門口,一個個忍俊不禁地看著打開門的胖子。
“啊,你們怎么來了?”胖子一臉失望。
“死胖子!”站在雷先江身旁的單月月羞紅了臉,側(cè)過頭去啐道:“你怎么不穿衣服?。俊?br/> 胡厚德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動,疏忽了!
不過,當著幾位同生共死過的戰(zhàn)友們,虛榮心十足的胖子覺得,不能讓戰(zhàn)友們笑話他害怕將來的老婆,于是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褲衩,故作迷糊地說道:“我有穿啊……”
“你!”單月月一咬牙,扭頭抬腿踢了胖子一腳,板著臉道:“滾回去把衣服穿上!”
胡厚德后知后覺般嗷地慘叫了一嗓子,繼而雙手捂著鼓鼓囊囊的襠部躥回去把門關上,一邊在屋子里委屈地喊叫著:“你們睡覺的時候還穿著衣服?。窟@能怪我嗎?”
雷先江強忍著笑。
幾名戰(zhàn)士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
剛才大家看得清楚,單月月那一腳根本就沒踢到胖子的襠。
單月月愈發(fā)羞澀尷尬,不過很快就擺出了她一向冷傲的神情,端著中尉的架子,目光森寒地掃視幾位特種符甲騎士。
“嚴肅點兒!”雷先江趕緊呵斥手下。
幾名戰(zhàn)士這才站好低下頭,肩膀不斷一抽一抽的。
胖子終于穿好了衣服,把門打開請大家都進去,然后坐到床邊滿臉不好意思地看著單月月,扭扭捏捏地小聲問道:“月月姐,都這么晚了,你到我房間來,找我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