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撤回來,放棄伏龍江以北的所有國土,憑借伏龍江天險死守……”胡厚德苦著臉說道:“就算如此,也不見得能守住,萬一咱們的海軍艦隊,被敵人給包了餃子,敵人就能從闊原省的沿海地區(qū)實施登陸作戰(zhàn),然后大迂回將咱們防御伏龍江天險的軍隊,全部給包圍干掉?!焙竦略秸f越害怕,匆忙走到辦公桌旁,拿起筆就開始勾劃,一邊說道:“當務(wù)之急是趕緊研發(fā)出更強大的符甲武器,還有……”胡厚德抬眼看向單月月,眼巴巴地用祈求的口吻說道:“月月姐,你能不能和上面提個建議,咱們研發(fā)中心,先撤回到首都去吧?”
一聽到胖子這句話,再看他那可憐兮兮的窩囊表情,單月月終于忍不住氣憤地爆了粗口:“放屁!”
胖子愕然,這娘們兒怎么了?
意識到自己爆了粗口的單月月,也不禁尷尬,但還是板著臉斥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如果被別人聽到了,就,就……”
“得了吧?!焙竦乱荒樉趩实卣f道:“被人聽到了又怎么樣?實事求是嘛。我也想咱們能打贏,最好是一個師就橫掃蜇鵬一個軍,然后揮軍北上把帕布雷克給打趴下,納入咱們漢威的版圖,再揮軍進攻蜇鵬本土……希望是美好的,可現(xiàn)實是殘酷的,唉,其實早點兒撤回首都又怎樣?說不得哪天咱們整個國家都得完蛋了,這場戰(zhàn)爭,我看是他媽玄……不行,我得多準備幾套便裝,萬一將來來不及撤退,就化裝成老百姓,月月姐,你聽我的,把便裝準備好,到時候……”
剛說到這里,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曋刂氐目人浴?br/> 是單博云的聲音。
胖子立刻閉嘴。
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這些話太不合適了,說輕了是他口無遮攔,說重了那就是擾亂軍心!
也就是和單月月單獨在一起,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扯淡。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單博云當先走了進來,而緊隨在他身后進來的,是一位看上去六十歲左右年紀,濃眉闊臉,目光犀利如刀,神情冷峻的將軍。
一看到這位將軍,胡后來當即嚇得從座椅上摔了下來。
完了!
一位上將!
自己剛才那些混帳話,被這位上將給聽到了,這可真要親命啦!而且,這位上將身后,又陸續(xù)跟著走進來一位中將,兩名少將,隔著敞開的門可以看到,外面站著一堆的校官和衛(wèi)兵。
被上將犀利如刀鋒的目光盯住,胖子愈發(fā)嚇得手足無措,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一邊慌亂地抬手擦拭淚水,一邊帶著哭腔地辯解哀求:“我,我剛才什么都沒說,我……將軍饒命啊,我,我在邊境立過功,我為祖國流過血負過傷,將軍,我……”
上將猛地一揮手,胖子立刻閉嘴,卻忍不住抽泣著,胖胖的臉頰上滿是惶恐哀求之色。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了。
幾位站在辦公室里的將軍,面面相覷著。
單月月亦是一臉惶恐和不安,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爺爺單博云,希望爺爺趕緊替胡厚德說幾句話——單月月很清楚,如果面前這位上將,聽到了胖子剛才那番話,一怒之下……
槍斃了胖子也絕不為過。
現(xiàn)在,可是戰(zhàn)爭時期!
單博云皺著眉頭,避開了孫女請求的目光——雖然,他最為疼愛這個孫女,可是胡厚德之前那番話,實在是過分。而且胡厚德現(xiàn)在這副德行……也太無恥,令人厭惡了吧?
想到這里,單博云忽然又覺得有些可笑,有些同情陸軍東北軍區(qū)總司令丁豪上將。
今天,你又何必親自來呢?
丁豪上將現(xiàn)在真是氣得恨不能沖上去,對那個坐在地上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窩囊到極點的慫包痛毆一頓,然后再把他拖出去槍斃一萬次……他媽的,這就是那個傳奇般的戰(zhàn)地英雄?
平頭嶺血戰(zhàn),幾乎以一己之力反敗為勝,殲滅敵軍一個營,然后帶領(lǐng)著十名血戰(zhàn)余生的戰(zhàn)友,從敵后突圍;
在平江市西部山區(qū),為了拯救戰(zhàn)友們,勇敢地帶領(lǐng)三名戰(zhàn)士向蜇鵬精銳的符甲士小分隊發(fā)起進攻,將敵人引開之后,又用計全殲了十一名配裝七代“狂刀”符甲的蜇鵬精銳符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