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望眼,銀河橫貫遼闊穹蒼。
繁星密布,與高懸的半月爭相輝映。
夜色大好!
視野開闊。
星輝月光下,只見四面或從丘陵緩坡后,或從路口轉(zhuǎn)彎處,或從稀疏樹林中,一騎騎泛著藍幽幽冰寒光澤的符甲騎士,縱馬緩緩而出,粗略一算,竟是足足有兩百多騎,他們五騎一隊,看似從容不迫,符戰(zhàn)刀都未拔出,但肅殺之氣直沖霄漢。
勒馬高處占據(jù)地形優(yōu)勢的漢威特種符甲騎士們,即便是訓(xùn)練有素精銳中的精銳,此刻也禁不住心生畏懼。
因為,這些敵人所配裝的符甲,全都是蜇鵬第七代“狂刀”
而且數(shù)量也遠超他們。
戰(zhàn)馬躁動,似乎感應(yīng)到了那濃烈到猶若實質(zhì),充斥著危險性的殺氣,也因為即將到來的激戰(zhàn)而不安、畏懼。
雷先江手中符戰(zhàn)刀垂在身側(cè),語氣低沉地說道:“我們被出賣了!”
單月月極為緊張,雙臂使勁抱住身著符甲的雷先江腰部,手指扣住符甲配件之間的縫隙,似乎感覺不到冰涼堅硬的符甲配件硌著身體,有多么得不舒服。她咬了咬朱唇,卻沒有說什么,恐懼的同時,也不由得再次想到了胡厚德。
我們,被出賣了,所以敵人在這里布下埋伏圈,以逸待勞。
胖子呢?
“兄弟們!”雷先江深吸一口氣,緩緩半舉符戰(zhàn)刀至身側(cè),刀柄與肩部同高,怒吼道:“咱們的任務(wù),是護送單中尉去往興民渡江!現(xiàn)在,跟著我,殺過去!殺!”
刀鋒刀尖直指向前!
“殺!”
一眾精銳的漢威符甲騎士,拋開心頭那一縷剛剛升起的畏懼,同聲大吼,符戰(zhàn)刀前指。
霎那間,馬蹄聲如雷。
五十騎從丘陵高處狂奔而下,風(fēng)馳電摯中組成了錐形突擊陣,氣勢如虹……向著包圍過來的敵人,向南!
向南!
一往無前!
雷先江縱馬在隊伍的中間,符戰(zhàn)刀已然平舉……
“嗚哇!”
從容包圍過來的蜇鵬精銳符甲騎士們,同時發(fā)一聲吼,一把把雪亮的符戰(zhàn)刀鏗鏘出鞘,猛然提升了馬速,或直面漢威那支小小的符甲騎士部隊,或從兩側(cè)、從后面包抄過去。
他們的任務(wù),就是截殺這支漢威的小部隊。
獅子搏兔!
也要全力以赴!
這是蜇鵬第四軍二十師直屬偵察營的兩個連隊,二百四十余騎,兵力上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而且,全部配裝第七代符甲“狂刀”。
原營長穆洛塔克勞斯中校,在平江市西部山區(qū)玉碎,二十師全師上下都承受著來自陸軍軍部,甚至是蜇鵬皇室方面的巨大壓力。暫代偵察營營長的勞倫卡托中校,在接到此次任務(wù)時,心中極為惱怒,他認為偵察營是二十師的尖刀,雖然因為偵察營的兵種限制,不適合參與對平江市的正面進攻,但也應(yīng)該在前線,等待平江市漢威守軍的防線被攻破之后,偵察營立刻如同尖刀一般迅速捅進平江市的心臟中,將那支從平頭嶺撤下來,在平江市西部山區(qū)殺死了穆洛塔克勞斯中校和二十師偵察營十名帝國勇士的漢威殘兵,盡數(shù)用最殘酷的手段誅殺,才能為偵察營,為二十師,為帝國軍人的榮譽,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