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眴卧略录t著臉起身往外走去。
媽的,胖爺這次賠大了!沒出息更缺乏信心的胖子心慌意亂,立刻潑天委屈地叫嚷起來:“月月姐,我可是為了愛情,為了救你,把命都豁出去了,才會導致受傷,靈力感識度都有可能永久性受損啦,你不能如此狠心地把我拋棄啊……”
聽得胡厚德這番急赤白臉的話,單月月不禁抬手扶住額頭,死胖子說話未免太直白,太無賴了。
換作別的女人,誰能受得了?
簡直招人厭惡!
可是,自己除了尷尬不好意思的感覺之外,怎么就不那么生氣呢?
轟!
一枚炸彈在這艘船的附近水面上爆炸,船體劇烈搖晃起來。
當當當……
一連串機關(guān)炮炮彈擊中船體的聲音傳來,船艙厚實的玻璃瞬間破碎。
胡厚德虎撲過去,將怔在門口還沒拉開門的單月月攬在懷中,順勢滾落到了桌子下面。與此同時,噗噗噗的聲響中,高速激射的機關(guān)炮炮彈從破碎的窗口激射而入,在地板上打出了幾個坑洞,有幾枚彈頭形成了毫無規(guī)律的跳彈,砰砰砰擊打在艙室內(nèi)各處。
守在外面的警衛(wèi)符甲士沖進艙室,用他們配裝了符甲的身軀遮護住胡厚德和單月月藏身的桌子四周。
“媽的,蜇鵬的飛機還沒完了!”一名符甲士啐罵。
“怎么回事?”胡厚德在桌子底下心驚膽顫地問道。
單月月蜷縮在胡厚德寬厚的身體下,她能感受到,胖子屈膝半跪,雙受撐地,盡量為她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從而不至于被他那二百來斤重的身體壓到——在如此險要的時刻,胖子的行為不僅是細心呵護,而是完全發(fā)自于本能的善良和體貼。
“敵人的飛機一直都在追著我們?!眴卧略螺p聲道。
胡厚德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旗口鎮(zhèn)一戰(zhàn)后,他昏迷不醒直到現(xiàn)在,但也能想象到從旗口鎮(zhèn)至興民這一路上,被敵人的戰(zhàn)機沿路追擊轟炸掃射……是何等的兇險萬分。
蜇鵬人,是要不惜代價地殺死單月月,毀掉單月月一行挾帶的破損七代“狂刀”符甲,避免“狂刀”的技術(shù),被漢威軍方科研部門得到。
外面有人喊道:“快,開船!”
隔窗可以看到天空中,又有數(shù)架蜇鵬戰(zhàn)機呼嘯而至,港口內(nèi)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轟鳴掃射,彈雨交織成幕。
爆炸聲震天動地。
港口和江面上,愈發(fā)混亂。
身著符甲的雷先江沖進船艙,掃視了一下艙室內(nèi)的情況,旋即沉聲問道:“厚德,你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還好!”胡厚德應聲道,卻不敢鉆出桌子。
密集的機關(guān)炮炮彈時不時就會在船上掃過。
“蜇鵬軍掌握了制空權(quán),現(xiàn)在渡江太危險了……”雷先江往外看了看,道:“先下船吧,等天黑了我們再渡江,我懷疑,港口內(nèi)有敵人的奸細,他媽的!”
胡厚德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要完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