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覺得周圍的事物開始變形,最后幻化成林婉兒的笑臉和喜怒哀樂。
趙乾嘿嘿一笑,低聲呢喃道:“婉兒。”然后趴倒在桌子上。
韓青衫先是吐出一個(gè)藥丸,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掩住口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在趙乾和陳笑笑之間幾個(gè)來回,心中便定了主意。
第二天,趙乾從睡夢中昏昏沉沉的醒來,睜開眼睛入眼的竟然不是林家小院那磚紅色的屋頂,而是略顯鮮艷的船頂,再向身邊一看,一張美麗的臉龐,可惜不是林婉兒,而是陳笑笑。
趙乾的臉色開始扭曲變形,最后成了惶恐不安。
趙乾閉上眼睛,自我催眠道:“都是幻覺,都是幻覺!比缓蟊犻_眼睛,一切都沒有變。
趙乾伸出僵硬的手指,在身上摸了摸,外套已經(jīng)被脫去,只剩下**,至于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趙乾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完全都是一片空白。
趙乾咧著一張嘴,想哭。
此時(shí),陳笑笑也迷迷糊糊的醒來,扭頭便看到了趙乾,“啊”的大叫一聲。
趙乾騰的一聲從船上彈起來,隨手抓起衣服,如同旋風(fēng)一般破門而出,生怕走慢了一步。
陳笑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心中也不確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卻覺得委屈,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婉兒姐,同時(shí)也覺得這趙乾天生無賴習(xí)性,絕非好人。
趙乾稀里糊涂從畫舫船逃出來,沒敢直接回林家小院,先是在海邊吹吹海風(fēng),然后左聞右聞,直到身上沒了那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才放心回林家小院。
趙乾心里發(fā)憷,路過早餐攤前的時(shí)候,特意買了些早餐,然后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推開了林家小院的大門。
趙乾抬頭便看到韓青衫那廝坐在前廳,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茶水,昨晚想必便是這偽君子下了套,頓時(shí)一股怒氣迎胸,心中惱火驟起,張嘴便要罵韓青衫。
但是卻看到林婉兒寒著一張小臉,手里拿著一根棍子,怒氣沖沖的看著趙乾。
趙乾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早餐舉了舉,說道:“婉兒,來吃早餐!
林婉兒不為所動,冷哼一聲,厲聲問道:“昨晚去哪了?”
趙乾支支吾吾,心里編好了理由,說道:“昨天和小作坊老板喝酒喝多了,呵呵,沒能趕回來,所以……”
“說實(shí)話!”林婉兒大喝道,眼里都是怒火。
此時(shí),趙乾才發(fā)現(xiàn)林乾毅、林翰林和大寶三人都在場,其中寶玉還偷偷的向自己擺擺手,那意思是在提醒自己。
趙乾想將事情化小,然后將小事情化了,嘻嘻哈哈的說道:“不就是沒有回來嘛,何必弄這么大陣勢,別把大寶他們嚇哭了!
林婉兒還是一張寒氣逼人的臉,一絲想笑的前兆都沒有,壓著那股怒火說道:“趙乾,你還裝,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你還裝,虧了我那么相信你!
趙乾看到林婉兒這樣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想隱瞞,開口道:“都是這韓青衫搞的鬼,昨天晚上……”
“關(guān)韓公子什么事情!”林婉兒打斷趙乾,大吼道:“趙乾,昨天運(yùn)往澶州的蠶繭被人劫了,你可知道?!”
“什么?!蠶繭被人劫了!”趙乾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
林婉兒怒極而笑,拿著棍子指著趙乾說道:“演得真好,趙乾,你演得真好,難道你不把我林家逼入絕境你不罷手嗎?!”
趙乾慌忙解釋道:“婉兒,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明白了,都是這韓青衫在搗鬼!
“住口!”林婉兒又一次打斷趙乾,“蠶繭運(yùn)往澶州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如今蠶繭被劫了,你卻說是韓公子搞的鬼。如果一車蠶繭被劫了也許是巧合,但是從各個(gè)村莊運(yùn)往澶州的蠶繭都被劫持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趙乾張口想說話,但是最后卻只說出一句話:“婉兒,你要相信我。”
林婉兒和趙乾面對面,四目相對,不過林婉兒的眼睛里都是怒火。
韓青衫此時(shí)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趙兄,韓某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但是韓某真心想和交個(gè)朋友,可是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gè)時(shí)候,你還不承認(rèn),枉費(fèi)婉兒姑娘對你如此信任!
趙乾不敢和林婉兒發(fā)怒,但是卻敢對韓青衫大吼:“韓青衫,你這個(gè)王八蛋、偽君子……”轉(zhuǎn)頭看向林婉兒,語氣溫柔的開口問道:“婉兒,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這個(gè)韓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