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我說的辦吧!”
看著兩個傻傻的兒子,史氏做了決定,頓了頓,略帶感慨的說道:“如果皇帝準(zhǔn)了你的奏折,咱們家就會安全一點,否則……”
賀靜哭喪著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只是心中對史氏,對二房,有了一點恨意。
畢竟沒有史氏跟二房攛掇,他怎么會摻和奪嫡之事。
賀政此時也是苦著臉,一言不發(fā),因為爵位傳到賀元朗手中,他心中的小算盤,就徹底打不響了……
史氏的應(yīng)對不可為不高明,若是皇帝對永寧侯府有半點情意,就會稍稍抬手,同意此事。
畢竟永寧侯的爵位易主,也算是對太子和朝廷有個交代。
可皇帝這種生物,最是翻臉無情,他連倆國公都說舍棄就舍棄,何況落魄的永寧侯府。
所以賀靜的奏章上了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過去了十余天,還是無聲無息。
這種態(tài)度很明顯,就是把清算的權(quán)利,交給太子和文官選擇。
此時朝廷的文官門,也開始清算站錯隊伍的勛貴,除了兩國公之外,福王的姻親泰安侯府,第一個倒霉了。
好在只是消爵一等,將為泰安伯,還沒引起太大的動蕩。
但是誰都知道,這只是個開始,下一家也不知道是誰。
剛被封為太子的季昌旬,也開始有了小動作,一點點的挖皇帝墻角,在朝廷中安插自己人。
尤其是內(nèi)廷之中,除了司禮監(jiān)是皇帝的禁忌,太子還不敢伸手,其他的地方,都被安插了人。
尤其掌握大權(quán)的司稅監(jiān),更是重中之重,太子甚至接連換了四個鎮(zhèn)守太監(jiān)。
皇帝因為身體不適,只要太子不過分,他就不管,造成內(nèi)廷發(fā)生震蕩,很多掌握實權(quán)的大太監(jiān),都被頂替。
在這種情況下,賀靜更害怕了,尤其等了十幾天,奏折都沒有回復(fù)時,這位永寧侯,真擔(dān)心會跟泰安侯府一般,落得削爵的下場。
要知道泰安侯府,還僅僅是福王的姻親,并沒有站隊,就被削爵一等,要是輪到永寧侯府……
又等了三五天,還沒有收到朝廷的回復(fù),賀靜徹底死了心,再次來到史氏的房間,跟二房一起想主意。
史氏也愁眉不展的,畢竟皇帝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他們只能聽天由命,能否躲過這一劫,全都要看天意。
“母親,局勢如此危險,不如我們分家吧!”
賀政是怕了,這個偽道德君子,感覺大廈將傾,首先想到了自保。
此言也讓賀靜變了臉色,殺氣騰騰的問道:“老二,你說什么?”
看著賀靜要殺人的表情,賀政的懦弱性子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躲躲閃閃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總不能……”
“住嘴!”
沒能賀政說完,史氏發(fā)怒了,看著小兒子的目光,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其實讓史氏憤怒的,不是賀政只想著自保,而是此時分家,根本行不通,禮部那里就通不過。
何況朝廷要清算的話,永寧侯府就算分了家,賀政也躲不過去,只能落個自私自利的名聲。
看到史氏如此憤怒,賀靜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可想到如今的局勢,未免有些喪氣,頓時一屁股做下,也不在理會賀政。
房間內(nèi)沉默了一會,史氏突然開口說道:“就算朝廷要清算,也不會每一家都清算,咋們只要想想辦法,也許能自保!”
“母親說的容易,可我們府內(nèi)已經(jīng)敗落,根本沒有人能在朝廷說得上話!”
賀靜也明白,朝廷不可能清算所有勛貴,可他根本找不到幫永寧侯府說話的人。
“立刻備上厚禮,拜訪朝中的幾位大人,只要有人肯收,到時候就會替我們說話!”
賀靜聞言有些皺眉,他雖然沒有實權(quán),卻要參加朝會,很了解那些文官的性格!
“母親,朝廷上的那些文官,大多看不起我們勛貴,他們又不缺錢,恐怕……”
“哎!”
史氏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這時,薛氏突然眼珠一轉(zhuǎn),出了個主意:“母親,大哥,局勢如此危險,我們可以找個權(quán)勢人家結(jié)親,到時候?qū)Ψ阶匀粫臀覀冋f話!”
賀靜對二房有氣,聞言不屑的說道:“結(jié)親,說得好聽,在這個時候,哪家權(quán)貴會跟我們結(jié)親!”
還有一句話,賀靜藏在了心里,就是能看得上永寧侯府的人家,根本在朝廷說不上話。
史氏卻有些心動,她知道薛氏雖然不聰明,目光也短淺,可娘家勢力不弱,認(rèn)識不少貴婦人,也許真有什么門路。
“老二家的,你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吏部左侍郎趙大人家的長女,現(xiàn)在待字閨中,要是我們家去提親,對方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