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安陵木槿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安陵王爺面色沉得能滴出墨來,怒聲呵斥:孽女,居然敢在太子面前如此失態(tài),簡直丟盡了我安陵王府的顏面。
安陵木槿嗤笑一聲,雙手環(huán)胸,眼神里含著戲謔道:父王,我可是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怎么能說我失態(tài)呢?難道安陵王府不允許人犯困嗎?
太子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像硯臺一般了,額上青筋爆起,想要上前給安陵木槿一巴掌,卻想到這里是安陵王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旦自己動手,就會傳出太子仗勢欺人的丑名,所以只能忍著。
畢竟皇帝最不缺乏的就是優(yōu)秀的兒子,太子這個位置坐上容易,保住難,他只要被抓到一點兒把柄,這個位置就會易主,到時候他哭都無法挽回了,所以他就算再想為畫丹報仇,也不能當眾動手,太子之位和安陵畫丹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孽女,你安陵王爺被氣的忍不住跺步上前,右手高高舉起要教訓安陵木槿,可下一瞬間他的身形一晃,險些暈過去,眼眸瞇著,撫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若不是他現(xiàn)在頭痛,說不準安陵木槿就真的會挨了他的一巴掌。
趙側妃一臉恭順,十分善解人意的上前扶住安陵王爺,一臉擔心的詢問:王爺,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安陵王爺有些不領趙側妃的情,不動聲色的掙脫她的手,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太子還在這里,莫要讓太子看了笑話。
說罷,安陵王爺強撐著自己不倒下,面上一片謙恭,對太子恭敬地行了一禮,說:孽女不懂事,沖撞了太子,還請?zhí)于H罪。
哼!太子甩了甩衣袖,自我感覺很瀟灑,看向安陵木槿的眼神也更加輕蔑,對著安陵木槿冷淡道:罷了,今日之事就算是畫丹被一只瘋狗咬了,本太子來就是為了送消息,既然消息送到,那本太子也該回去復命了。
瘋狗?安陵木槿嘴角擒起一抹陰寒的笑意,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游離在太子和安陵畫丹之間,隨后升起一抹釋然也難怪了,狗眼就是看人低,你不能指望畜生能用正常的眼光看人。<>
看著太子一臉吃癟的轉身離去,安陵木槿的眼神里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今日她忍下了這口氣,因為她沒有那個資本和太子相抗,但不代表這口氣就要消失在她心里,暫時攢著只是為了日后好加倍的還回去。
直到太子離開,安陵王爺?shù)拿嫔藕昧艘恍?,但面對安陵木槿的模樣還是嫌惡的,道:皇上準備組織都城的權貴及家屬去甘霖寺為耀金祈福,聆聽佛音,你也必須要去,明日早些到王府門口等著。
祈福?果然古代就是會搞這些封建迷信,她安陵木槿從來不相信這些,因為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神佛阻路又如何?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那個耀金國的皇帝與其整天信奉這些虛的,還不如好好思考怎么勵精圖治,才能讓耀金國更加強大,百姓生活的更好。
至于那個什么聆聽佛音什么的,安陵木槿表示那只不過是一群老和尚以及小和尚沒事做念兩句高深的句子故弄玄虛,希望到時候千萬不要讓自己去,免得佛音變成自己的終極催眠曲。
知道了父王,既然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您也知道這榮槿園沒有一個下人,事事都要我這個郡主親力親為,當然是很累的。安陵木槿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十分不耐煩地說著,仿佛在驅趕一群蒼蠅。
然而事實上在安陵木槿心里,這些人就是蒼蠅一般的存在,在她要休息的時候過來吵吵嚷嚷的,簡直比蒼蠅還要可惡萬分。
趙側妃聽到這句話,怨毒的眼神掃向安陵木槿,這個丑八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總是會不痛不癢的控訴著自己對她的苛待。
安陵王爺?shù)哪抗鈱s槿園里掃視了一圈,沒有再說什么,只讓趙側妃扶著自己回去,一個兩個的都走了,安陵畫丹也不敢一個人待在榮槿園,連忙追上安陵王爺,扶住他另外一邊。<>
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安陵木槿輕搖了搖頭,反正她也沒打算擠進安陵王府這個大家庭,這里面的水太深,親情里面摻雜了太多的其它成分。
蒼蠅都走了,安陵木槿也轉身回房間,手掌上裂開的傷口仔細處理了一下,又倒在床上睡起了回籠覺,太困了,又被這么折騰了一下,身子骨簡直像要散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