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滄公主揚起鞭子的那一個瞬間,安陵木槿就往旁邊躲閃,盛滄公主的鞭子又落了一個空,這讓她面上更是沉怒。
身為耀金國的公主,盛滄公主自然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再加上又是皇帝最寵愛的掌上明珠,幾乎沒有任何人敢和她對著干,所以養(yǎng)成了嬌蠻跋扈的性子,現(xiàn)在安陵木槿幾次三番的躲閃掉她的鞭子,這讓她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
來人,給本公主把這個不知所謂忤逆本公主的女人拖下去!盛滄公主氣的丟掉鞭子,一臉兇狠地插腰指向安陵木槿狂吼。
盛滄公主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幾名侍衛(wèi)上前準(zhǔn)備擒拿住安陵木槿。安陵木槿冷眼看著這一切,準(zhǔn)備隨機應(yīng)變,為什么所有人都如此,總是將別人的忍讓當(dāng)做軟弱,看來她以后不能一昧退讓,因為那些沒有腦子狂傲自負(fù)的人永遠(yuǎn)都不知道各自退讓一步的道理,你的退讓只會讓他們更進(jìn)一步。
千代君離撩開車簾,露出虛弱蒼白的面容,說出的話語雖是客氣的,但聲音中卻微微夾雜了一絲冷意:盛滄公主這是要陷本王于不義的境地嗎?本王受人委托承諾照顧這位姑娘,如今公主的做法就是要本王違背自己的諾言。
盛滄公主很鄙視地看了一眼安陵木槿,目光停在安陵木槿那張可怕的面具上,面上表現(xiàn)出毫不掩飾的厭惡,道:這個女人戴的面具這么丑,還一次次的頂撞本公主,是她自己該死,離王殿下,你可要明察秋毫。
呵呵!安陵木槿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這個盛滄公主的自我主義思想已經(jīng)強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地步了,到底是誰先用鞭子傷她的?現(xiàn)在倒是會倒打一耙,難不成她看起來像個傻瓜一樣任由盛滄公主打嗎?
夠了!咳咳咳千代君離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兒,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聲,勉勉強強還能說幾句話:這件事情確實是盛滄公主你不對,趕緊讓你那個耀金國第一高手的護(hù)衛(wèi)把聞影放了,不然本王回到千秋王朝帝都,定要說說在耀金國受辱之事。<>
這句話的威脅意味十足,風(fēng)臨大陸誰不知道只有千秋王朝才是主宰,其余五國盡是千秋王朝的附屬國家,年年要給千秋王朝納稅進(jìn)貢。
而千代君離雖然身患重癥,但好歹也是千秋王朝帝君的堂兄弟,根本就不是他們一個小小耀金國能得罪的起的。
一聽到這個話,盛滄公主的臉立刻就耷拉下來了,嘟起嘴不甘不愿的叫人放了聞影,嫉妒的眼神化作利刃扎在安陵木槿身上。
雖然她從小在溫室里長大,沒有受過什么苦,但關(guān)系到國之存亡的問題,她就是再蠢,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離王殿下帶著公主走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正好我可以步行去甘霖寺,還可以欣賞沿途的風(fēng)光。安陵木槿低著頭,盡量壓低聲音改變音色,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嘶啞。
說著,安陵木槿扶了扶自己的面具,轉(zhuǎn)身往城門口走去,面具下的櫻唇抿成一條直線,心里有些堵,說不出為什么。
原來千代君離只是借自己來擺脫盛滄公主,安陵木槿心里升起一絲自嘲,也是!無緣無故的,誰會那么好心的讓你搭順風(fēng)車?世上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安陵木槿的離開讓盛滄公主面上掩不住的得意,得意的一抬下顎,張揚地說:離王殿下,你要帶的人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帶一帶本公主應(yīng)該不要緊了吧!
千代君離放下車簾,低沉微啞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鞒觯溃罕就醯鸟R車寒酸,盛滄公主還是坐皇宮的馬車比較好。
為什么?剛剛那個女人戴著那么丑的面具,可見她的容貌肯定也是其丑無比的,離王殿下你讓她坐你的馬車都不愿意帶本公主一程。盛滄公主耍起公主脾氣,不滿的質(zhì)問。
沒有人回答盛滄公主的問題,聞影仇視的瞥了她一眼,直接駕著馬車從她身邊駛過,絲毫沒有因為她是耀金國的公主而給予她一點兒尊重。<>
你盛滄公主暴跳如雷,面上五官都?xì)獾挠行┡で?,從地上撿起她的鞭子指著聞影怒吼:狗奴才,哼!早晚有一天本公主會讓你趴在本公主腳下求饒!
聞影不屑的嗤了一聲,他若是有一天真的臣服在那個刁蠻潑婦腳下,那么就證明他根本不配做主子的暗衛(wèi),他會立刻自裁謝罪,以免丟了主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