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對著手機一陣懵，折騰一晚上才把卷子處理完，剛準備打電話給陳讓，左俊昊這時忽然來短信說這些……？
把左俊昊的信息內(nèi)容反復(fù)看了好幾遍，沒再回過去。
她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怔。
陳讓煩她？她這段時間晚上打電話給他讓他覺得煩，不高興，有意見了？
他為什么不跟她說。
齊歡翻了個身把臉悶在被子里，心里也發(fā)悶。
許久，長嘆一口氣，給左俊昊回了一條，簡短的三個字：
【知道了?！?br/>
他又發(fā)來什么，之后的內(nèi)容齊歡沒再看。
洗完澡后的沐浴乳味道飄滿鼻尖，她趴在被子上一動不動，慢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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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課間，季冰來八班找陳讓和左俊昊。他挨著左俊昊的課桌站，閑聊。
“這快周末了，去哪玩啊？”
“你想唄?！弊罂￡皇掷镛D(zhuǎn)筆。
季冰看向另一邊，“陳讓，你說呢？”
陳讓一貫地平淡：“哪里都行。”
季冰看他翻書百無聊賴的樣子，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欸，最近那個誰，齊歡這幾天好像都沒來？”
話音一落，腳被左俊昊踢了一下。
季冰猛地朝他看，張嘴要說話，左俊昊無言用口型對他道：“閉嘴！”
他不解，愣了下。
陳讓起身，沒說話從后門出去，大概是去衛(wèi)生間。
人走了，兩個人光明正大議論。
“操，你干嘛踢我？”
左俊昊又給他一腳：“你沒看他不太爽，還惹他，你他媽活膩了別帶上我！”
季冰摸不著頭腦，“這幾天沒什么事兒啊，他干嘛了又？”
“鬼知道。八成和齊歡有關(guān)?！?br/>
“哈？”
“前幾天我打電話給他，他陰沉沉跟我說讓我別把他號碼給別人?！弊罂￡幌肫饋矶碱^疼，“我他媽沒給誰啊，就之前齊歡來問說了一次。陳讓都這樣講了，那肯定就是齊歡唄?！?br/>
季冰哦了一聲，“所以剛才我提到齊歡你踹我……不對，就這么屁大點事，至于不爽這么久？”
“你問我我問誰?！?br/>
……
陳讓從衛(wèi)生間出來，在拐角站了會兒。
手機屏幕很干凈，沒有一條消息，一個未接電話。
他看了有一會兒，點進短信界面，編輯了一條文字消息：
【我的外套?！?br/>
“正在發(fā)送”的標(biāo)志前有個小圓圈在轉(zhuǎn)，繞啊繞，十幾秒的時間，最后變成一個紅紅的小感嘆號。
發(fā)送失敗。
陳讓皺眉，拇指摁在屏幕上，移到撥號位置，摁下。
“撥號中”三個字上是一個“7”，沒多久就自行結(jié)束，跳轉(zhuǎn)回到主界面。
他看了兩眼，收起手機。
回到班上，左俊昊和季冰還在聊。
季冰見陳讓那樣，看不過去，實在忍不住大著膽子勸：“不就接幾個電話么，有什么?！?br/>
左俊昊在課桌下瘋狂伸腳踹他。
“你他媽別踹了！”季冰踢回去，對陳讓直說：“左俊昊不就是把你號碼給齊歡了嗎，不高興歸不高興，氣一會兒得了，這都幾天了？齊歡打電話給你能怎么，你應(yīng)付兩句實在不行就不接掛掉，她又不能一直打一直打。再說了，左俊昊已經(jīng)跟齊歡交代過了，讓她別再打電話煩你，她肯定不會吵你了再，你有什么好不高興的。”
季冰一個勁說著，陳讓突然抬眸。
“……我說錯了？”季冰見他眼神不對，下意識往后縮。
陳讓沒理他，看向左俊昊，“你跟齊歡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啊，就……”
左俊昊一臉小心，“你不是說我給別人你的號碼很煩么，我就讓齊歡別煩你，她之前來找我要你的號碼，我就給了她……”
陳讓半晌沒說話，最后煩躁皺了皺眉，伸手：“手機。”
“嗯？”左俊昊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馬上掏給他。
“你打誰電話？我這……”
話沒說完，他電話就通了：“我陳讓?！?br/>
語氣有點干巴巴。
左俊昊和季冰互相看了眼。
季冰無聲做口型：“誰?。俊?br/>
左俊昊瞪眼，用口型懟回去：“我哪知道！”
他倆不明所以，雙雙噤聲瞧著陳讓。
陳讓的第二句話也很簡略：“我的外套?！?br/>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
他道：“下午拿來還我。”
這么一句以后沒再多說，“啪”地就把電話掛了，手機扔還給左俊昊。
陳讓又出去了。走之前一個眼神，讓左俊昊又緊張又摸不著頭腦。
“他干嘛那樣看我……”
季冰看了左俊昊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猜測：“可能，你今天比較討人嫌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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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原本打算在學(xué)校附近解決午飯，臨時改變主意，火急火燎回了趟家，莊慕幾個攔都攔不住。
下午在教室看到她，桌肚里塞了件衣服。
男款外套。
嚴書龍伸手扯出衣服一個角，被齊歡一筆桿敲到手背上：“別碰?！?br/>
“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