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鳴飛死命的咽了兩口口水,嗓子依然干澀的不行,臉上擠出干笑,“大,大,大大姐,我就,就是開玩笑的,收,收保護費當然,當然買不了金鏈子,這,這是假的,假的,我們咋可能買得起金鏈子呢,這是鐵的,就是外面鍍了一層金粉,充面子呢?!?br/> 嗡鳴飛越說越順溜,對,這金鏈子是假的,他們可不買不起純金的金鏈子……不過,她一個學生沒啥見識,應該不認識金鏈子吧?
周向楠冷冷的掃過嗡鳴飛,要是前世這個年齡的自己自然是辨別不出真金還是鍍金,但是活了五十多歲,常年與富貴人家打交道,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還能認不出真金還是鍍金?
“翁鳴飛,我長了眼睛,再不濟,我把你送到公安局,也有人認得出來是不是真金?!?br/> 嗡鳴飛簡直想哭了,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大姐,別,可別,我說實話還不行嗎?這是真金的,我前面說的也是實話,沒有這個數(shù)拿不下來,我送給你,你能不能忘了我說的話?”
周向楠嫌棄的撇過頭,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還這么天真,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們這么大的把柄,要是不能一網(wǎng)打盡這個白龍幫,報前世今生的仇,簡直是對不起這條消息。
當然,按照計劃,她最后是要放了這個男人的,所以,得穩(wěn)住他,不能讓他察覺到她的真實想法。
“嗡鳴飛,白龍幫這么多的錢都是哪來的?不會是非法得來的吧?”
嗡鳴飛提著心呢,這可是幫里最大的秘密了,真要被龍哥知道是他泄露的,他還有命嗎?
“當然不是非法得來的,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咋可能做危害國家的事兒呢?”
說的很是大義凜然,可惜這個人太猥瑣了,沒有一分的可信度。
周向楠無意跟他糾纏,“你不說是吧,那好吧,我只好送你去公安局坐坐了,我相信警察叔叔們肯定有不少的辦法撬開你的嘴?!?br/> 說罷,一手壓著刀子,一手揪著他的衣服,“起來。”
嗡鳴飛本就不是一個膽子大或是意志堅定之人,要不然也不會被周向楠輕易的拿捏了,聞言,嚇得幾乎要尿褲子了,滿頭的汗水嘩啦啦的往下掉,“別,大姐,別啊,我說,我說行了吧。”
周向楠收回手,嫌棄道:“說吧,要是再給我?;^,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公安局就是你唯一的出路。”
說完把刀子用力壓了壓,嗡鳴飛果然不敢再廢話了。
從他的話里,周向楠知道了這些錢是咋來的。
這事兒還要從龍哥小時候說起,那時候他吳家村后山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了一個洞里,當時年齡小,害怕,匆匆掃了一眼黑黢黢的洞穴趕緊爬出來了。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了十多年,他都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事兒了。
誰知有一天在曲麗麗爺爺那里見到了一個花瓶,跟那個洞里看到一模一樣,他這才知道這是古董,還是明青花,老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