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yuǎn)行的刻意討好丁叔看在眼里,也沒有為難兩人,配合著說話,飯桌上很快熱鬧起來。
因為周向楠事前的‘敲打’,丁向上壓下心里的不喜,沒有再吊著臉子,不過也沒笑容就是了。
作為知情的當(dāng)事人,寧承跟丁向上半斤八兩,不論啥時候臉上都是一副嚴(yán)肅的長官樣兒,周向楠只得撇撇嘴,嗯,確認(rèn)過表情,這的確是一家人。
眾人各有所思,好在有周遠(yuǎn)行這個活躍氣氛的,一頓飯終于算是圓圓滿滿的過去了。
周向楠和周遠(yuǎn)行兩個‘外人’主動承擔(dān)起了收拾桌子的重任,自覺的把空間讓給‘自家人’。
啥也不知道的丁向上可就沒有這個覺悟了,在周向楠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迅速搶過了她手里的碗筷,“姐,你上學(xué)那么累,趕緊休息休息,我去洗?!?br/> 周向楠拿回碗筷,暗暗可惜這咋就不是自個兒的弟弟呢,“別了,我時間有限,他們找你有重要的事兒說,你先聽著?!碑厴I(yè)狗可沒有夏日午休。
“姐——”
“聽話。”
丁向上只得坐下來,不過卻不再掩飾一臉的怒氣,語氣忿忿的沖寧承喊道:“說吧,找我啥事兒,你最好快點兒說,我還要送我姐回學(xué)校呢?!?br/> 他這么差的態(tài)度,就連丁叔都看不過去了,斥道:“向上,對待客人要有禮貌,好歹人家也幫過你,你就是這么回報的?坐下!”
丁向上扭過頭,知道老爹說的是對的,可是一看到寧承那張臉就來氣,居然惦記向楠姐,太可惡了。
當(dāng)然了,在坐的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當(dāng)是少年人的叛逆期,就是喜歡莫名其妙的跟人對著干。
寧承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不出表情是喜是怒,“丁向上,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客氣。”
這是生氣了吧,丁叔張著手,想替丁向上苗補(bǔ)一下,“小寧,小寧,向上他不是故意的,這幾天在廠子里加班累了,才會脾氣不好的,您多擔(dān)待點兒?!?br/> 寧承耐心聽完,“丁叔,我知道了。”
丁叔嘆口氣,拿出根煙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煙霧,“我們家本來存了些錢,讓向上上高中的,誰知他初中畢業(yè)的時候家里出事兒了,我老伴生病住院把家里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沒多久又過世了,我又被砸斷了腿,家里借了不少的外債……”
“向上懂事兒,說不上了,還接了我在廠子里的班,我腿腳不行,好在年輕的時候?qū)W過木工手藝,我們爺倆努努力,倒是把外債還完了?!?br/> “就是可惜了向上,還這么小……回去后,你們條件要是好的話,就讓向上繼續(xù)上學(xué)吧,這孩子也聰明,以后會有出息的。”
丁向上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抱怨道:“爹,你說啥呢,我是自愿的,我成績本來就不好,又考不上大學(xué),上也是浪費錢……還有,他是外人,你干啥跟他講這些?”
丁叔這打算主動說他的身世呢,對面的寧承手往下壓了壓,看向丁向上,“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不是丁叔的親生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