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沅白認真觀察過,云鶴本人的資質(zhì)還是挺不錯的,一門殘缺的全真劍法,也能練至不凡,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些。
反觀他的三個弟子,昨夜聽云鶴介紹,除了小舒奇外,青蓮兩人不堪入目,練個一輩子估計也就能平時上個街,大街流氓地痞的程度,遇到練過武的精英怪,估計都有些困難。
至于舒奇的資質(zhì),聽云鶴自賣自夸很是不凡,昨日太晚沒來得及一探究竟,不過從云鶴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忍埋沒了資質(zhì),想讓岳沅白收舒奇入華山門墻,言語間還抨擊了漁歌一番,認為這種貨色你都收,沒理由舒奇這種小天才你不要吧!
為此,漁歌氣得臉紅脖子粗,昨晚差點花錢買筆特效武藝,來一波裝逼打臉的戲碼。
好在岳沅白及時止損,不是因為不想讓漁歌浪費,而是他認為漁歌身上的每一筆價值點,都有他的一半。
清晨時分,云鶴便帶著青蓮兩個徒弟收拾行禮,別看他家窮,但爛船還有三斤釘,七七八八地還收拾一大堆,搞得岳沅白本想帶幾人出去見見世面的,只能先修書一封,讓云鶴拿著先將東西送上華山再說。
云鶴站在道觀門前,正準(zhǔn)備鎖門的手,忽然頓了一下,想到里面也沒剩下啥了,干脆就將觀門打開,萬一今有有個啥上山的游人,遇到陰天下雨,也算是有個庇處。
也算是一道緣法。
其實要讓他離開住了一輩子的師門,還是有些艱難的,但為了今后更好的發(fā)展,為了師門傳承,云鶴還是決定帶弟子舉派遷移。
古有唐玄奘西行取真經(jīng),今有他云鶴北上學(xué)武藝。
如此一想,心中愧疚感頓消不少。
“離開生活多年的地方,弟子們一定也很傷心吧!”云鶴想著不能在弟子們面前表現(xiàn)出一絲不舍,滿得到時整的他們哭哭啼啼,讓人見了笑話。
“沒事,學(xué)成之后,我等再回來將全真派發(fā)揚光大!”云鶴一邊說著,一邊想用這話為弟子安慰鼓勁。
“師父,咱們快走吧!”青蓮背上扛著兩包,雙手也各提不少,朝下山的路努了努嘴,“師叔祖都牽著小師弟下山了!”
云鶴一愣,剛醞釀好情緒瞬間崩了,扭頭一看,舒奇正蹦蹦跳跳的被岳沅白牽著離開,后面跟著背著行禮的青萍和漁歌。
看背影,這倆徒弟興奮得很,哪有對門派的一絲不舍。
云鶴忽然只覺得胸口一痛,青萍那小子還沒啥,主要是被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舒奇,頗有種心頭肉被人割走的感覺。
而且還是他自己親自請人來割。
“師父,你沒事吧!”青蓮畢竟也年近四十,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一見師父面色不對,立馬關(guān)心起來。
“青蓮啊,還是你在乎為師??!”云鶴深受感動,正準(zhǔn)備朝弟子抒發(fā)一下感情時,青蓮又說道。
“如果師父你年老體衰,此去又長途跋涉的,難免身體不適,不如就待在觀內(nèi)看家吧!”青蓮十分耿直,一臉肯定道,“我會以全真大師兄,未來接班人的身份去華山求學(xué)的,待我十年后學(xué)成歸來,再來看望師父你!”
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