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哥,那是什么……”望了半響,陳云靖顫著聲,緊張的問道。
陳云禮面色同樣緊繃,懷疑自己看錯了眼。
“云靖,你剛才注意到了沒?”他一直注意著阿玉,這東西,真的是憑空出現(xiàn)?不是他眼花。
“我看到了!”陳云靖用力點頭,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岸纾@不會是鬧鬼吧!”他舔了舔了唇,害怕的道。
蘇玉神志很不清晰,本能卻沒忘。
拿到藥,就自然的打開,取出兩片退燒藥,喂向嘴里?!八?,水呢?”
然后眨著眼,看向床。
沒有水!
陳云禮眼也不錯的盯著她的動作,看著她取出的藥,走向屋中,倒了杯水遞過去。
看到水,蘇玉自然的接過來,喝了一口,把藥咽下去,然后倒頭又睡。
這個動作,她做了無數(shù)回。
一個孤兒,從院長媽媽死后,再也沒人會疼她,照顧她,所有事都得自己來。
生病,哪怕燒到三十九度快四十度,若是不自己來,沒人會注意到她生病,沒人會把她送醫(yī)院。
所以,她學(xué)了醫(yī),床頭柜常放有急救的藥。哪怕腦子在迷糊不清楚,也養(yǎng)成了找藥服下的習(xí)慣。
她是自然服藥睡下了,屋中的幾人,卻沉著聲,面色凝重。
“二哥,這是藥,阿玉昨晚給我用過。”陳云靖盯著被蘇玉丟在旁邊的藥,囁嚅著唇開口。
“給你用過?”陳云禮回頭看他。
陳云靖用力點頭。“恩,半夜阿玉給我縫了傷口后,給了我兩個這種藥,讓我服下去,她說是藥?!?br/>
陳云禮抿唇,走上前去拿去一盒藥。
外觀他沒見過,里面的藥,他卻是見過的。軍中發(fā)生瘟疫后,阿玉有時,就會拿出這一小片藥給染疾的士兵服下。
她說,這是她用藥配了,做成的。
而且她給士兵服用的速度很快,拿出后就是讓士兵給服下,他只看過幾眼,并沒細(xì)看。
陳云靖和蘇文也走上了前,各自拿起一盒藥看起來?!斑@上面,是字嗎?”陳云靖摸著藥盒上的字問。
“是字!”陳云禮回道,是他們看不懂的字。
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的瘟疫,阿玉治好了,稀奇古怪的醫(yī)理知識,用針線縫合傷口,讓傷口恢復(fù)快。
這醫(yī)術(shù),是和她父親學(xué)的嗎?
陳云禮瞥向同樣拿起這東西,滿臉震驚表情的蘇文。
看樣子不是!蘇喜中是孤兒,在梨花村二十年,除了拜鼎上真人為師,沒特殊背景。
而蘇喜中,他也見過,查過,不像有這能耐的人。
那就只能是阿玉身上的秘密了。
“藥來了,你們都杵在床邊做什么?”蘇父用最快速度熬了藥來,匆匆進(jìn)屋,瞥了三人一眼?!鞍⑽?,扶你妹妹起來!”
“好!”蘇文把藥下意識的往身后一藏,不著聲息的彎下腰,扶起妹妹,把東西丟到了枕頭下。
扶好妹妹后,他看陳家兩兄弟,也做了和他一樣的動作。
他心里一沉。
阿玉是他的妹妹,他之前也曾懷疑過,試探過,然后確信,這就是他的妹妹。
是他的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