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一家客棧內(nèi)。
一個人影盤坐著,此人五十來歲,身穿黑衣,禿頂,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禿鷹沙天江。
這時,房門似乎動了動,幾絲微弱的氣流隨之吹了進(jìn)來,
“師弟,消息查探的如何?”禿鷹睜開雙眼,對著房內(nèi)突兀出現(xiàn)的人影說道,
此人年紀(jì)與他相仿,然而一頭白發(fā),卻是白頭仙翁卜沉,“師兄,已經(jīng)查探清楚,唐漢今晚住在福州城!
禿鷹雙目精光一閃,像極犀利的鷹目,“這唐漢在水師的話,有大軍保護,你我縱是武功再高,也難以傷到他。既然他住在福州城,沒有大軍保護,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白頭仙翁眼中流露一絲猶豫,道,“師兄,那唐漢乃是狀元,又是福州通判,據(jù)說與太子親厚,關(guān)系非同一般,若是你我刺殺他,消息傳出,恐怕天下之大,也難容你我二人。”
“左師兄答應(yīng)了此事,是否欠了考慮!卑最^仙翁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師弟,慎言!”禿鷹臉色微變,沉聲道,然后眼角不由看了看門外,見無人偷聽,心中松了口氣。
二人雖然是江湖一流境界,入了嵩山十三太保行列,但是二人所用兵器并非是劍,又不是與左冷禪同一脈,所以在嵩山派的地位很尷尬,別說其他嵩山太保排擠他們二人、看不起二人,便是嵩山派的二代弟子、三代弟子也瞧不起他們。
禿鷹說道,“岳不群綽號君子劍,功力極高,為人更是老謀深算,成名這多年,但真正見他出過手的卻是極少,然而他的威名卻不見衰弱,也可略窺他的手段,就連左師兄他老人家也不敢逼迫得太甚!寧中則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武功不可小覷,估計也是踏入了江湖一流境界!如此這般,華山派有兩位江湖一流,左師兄要實現(xiàn)五岳并派,已然不易!
“這唐漢據(jù)勞德諾傳回的消息,五年前便已然是江湖二流境界,武功還在華山大弟子令狐沖之上,可謂是天賦異稟,如今又入了官場,若是等他成了官場大員,有他庇護,左師兄想要五岳并派無疑很難,還不如待其還未成長起來,先除去!倍d鷹眼中兇光一閃,話語不由變得陰森了幾分。
“至于官場之事,自然有幕后之人為我們擋下。總是別人知曉是我嵩山派所為,又能如何?”禿鷹道。
白頭仙翁還是有些擔(dān)憂。
原來卻是唐漢一封奏折引起了朝廷莫大的波瀾,許多人憤恨唐漢擋了他們的財路,見官場手段奈何不了唐漢,便尋思著用江湖手段來解決,這不就有人找上嵩山派,下了重金請嵩山派派出高手刺殺唐漢。
左冷禪一心想要五岳并派,以此成為武林巨擘,可以和少林寺方丈、武當(dāng)派掌門平起平坐,而不是弱了一頭。再尋思到唐漢是華山派弟子的身份,就動了殺機,所以接下了這趟差事,派了禿鷹和白頭仙翁趕來福建要取唐漢性命。
這幾日他們見唐漢都夜宿福建水師軍營,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能潛伏著,今日福州知府蔣濙的公子成婚,唐漢親赴婚禮,讓二人尋覓到了機會。
雖然白頭仙翁對于此次任務(wù)有些許擔(dān)憂,可是見禿鷹這般說,也只能應(yīng)了下來。
深夜,禿鷹和白頭仙翁從窗戶翻了出去,一躍躍上屋頂,在屋頂上行走,向著唐漢的院子而去。
唐漢,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早已脫衣上床睡覺。
忽然,唐漢只覺得背后如有芒刺,竟是冒了冷汗,從睡夢中驚醒,黑夜之中,聽到屋頂有輕微的響聲,以及兩個微弱的呼吸聲,若不是夜晚寧靜,只怕還聽不出來。
唐漢眼中閃過一抹殺機,竟是有人要來刺殺自己,他這處院子是屬于獨立大院,平常極少住,這次參加完婚禮天色已晚,城門已關(guān)閉,無法出城,唐漢就回了院子消息,沒想到這就有人前來,這不是要來刺殺自己,是什么。
唐漢輕輕起床,穿上鞋子,拿起了掛在墻上的劍。
這時候,就見兩道黑影破窗而入,犀利刀光直劈床,卻無一絲破空之聲。
“不好,沒人!快撤!”禿鷹手中持著長刀,一刀將床劈成兩半,卻不見血光,頓時意識到不好,就要后退。
“你等何人,竟敢行刺本官!”唐漢喝道,與此同時直接拔劍出手,犀利劍光直刺。
“鏘”那禿鷹手中持著長刀,湛湛刀光閃爍,倒也勉強勉強抵御住唐漢的長劍。
然而唐漢的華山九劍,早已悟得了劍法精髓,運轉(zhuǎn)之間甚少有痕跡可尋,他的內(nèi)力也入了江湖一流境界,打通了九條經(jīng)脈,內(nèi)力中正平和,渾厚不屬于這禿鷹,一旦與人動手,內(nèi)力連綿不息,吞吐之間,劍意恢弘?yún)s又變幻莫測,將那禿鷹壓制的簡直就是只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