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蕓的拳頭可以轟掉喪失的頭顱,可以轟碎野豬的腦袋,現(xiàn)在不過是讓曹文流著兩管鼻血倒地昏死過去,也是她沒用力氣的緣故。
“你瘋啦?”許氏尖叫,起先的心虛立刻不見,剩下的完全是對于嘉哥兒前途不明的恐慌?!斑€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叫大夫?!?br/>
曹文倒地時,手中的包袱落在地上,一聲悶響后,銀子散滿了一地。
有元寶,更多的卻是碎銀,灑落的遍地都是。
都是這段時間一點一滴慢慢攢起來的,要說金蕓真的很在乎,那也不盡然。
銀子或多或少對她來說,還不如吃的重要,只要自己過的隨心所欲,吃穿不愁,金蕓都不會去管金家老兩口的決定。
金家老兩口對著她是真心實意,金蕓能感受到那一份來自親情的溫暖。
可其他人不同,特別是三房。
拿著她掙來的錢,去為自個謀算,在金蕓眼中,他們那是找死的決定。
她彎腰拾起幾粒碎銀,拿在手心不住的摩擦。
一塊塊的碎銀隨著手指的磨蹭,被揉捏成數(shù)十個小的圓珠狀。不大的手心內(nèi),數(shù)十個小銀圓珠相互摩擦滾動,卻因控制得當(dāng),并沒有逃出手掌的控制。
曹文是為外男,即使現(xiàn)在他倒在地上,許氏心中急的不行,也不能當(dāng)著小姑子和侄兒的面去攙扶一把。她勃然大怒,手指著金蕓就準(zhǔn)備開罵;“你。。啊?!?br/>
伸出的手指突然有著劇痛,她痛呼一口,手顫顫的移到眼前,定眼一看。
只見手指中間,一顆圓珠子鑲在r里面,有著火辣辣的疼痛。她倒吸著氣將這不明的東西從手指頭r中拔了出來,剛拿出來,手指頭上就是一個空d,皮開r綻,血糊糊的一片。
不過瞬間,血就從指間滴落在地面,許氏連忙將手中的圓珠子扔掉,用另外一只手捂著出血不止手指。她也不嬌弱,早前她也是下過地的人,受傷流血的事很是平常。
只是她不明白自個是如何受傷的,更不會知道,她隨手丟掉的一個圓珠其實是銀子。
“還傻站在這干什么,感覺送去醫(yī)館?!痹S氏是又氣又痛,偏偏對面的兩個人絲毫沒有反應(yīng),她道:“金蕓,你這次是闖了大禍,別以為爹娘疼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許氏在話剛說完,又是一聲慘叫。
只見她仰著頭,張大著嘴,也不顧還在流血的手指,兩手向上,根本不過去觸碰。
許氏死命嚎叫,她的上唇微微向下一碰,就能感覺到下唇那有一個硬物,火辣的疼痛讓她根本不敢將那硬物拔出來。
要知道可不同于手指,這可是在臉上,如果下唇那留了一個疤,就相當(dāng)于毀容,許氏怎么敢亂碰。
“是誰,到底是哪個混。。哎喲?!庇质且幌?,這次是在上唇中央,許氏簡直就要崩潰,比起疼痛,她更多的是巨恐,她捂著嘴,接近瘋狂的左右張望,手指頭上留下的血y順勢流下,衣袖上都沾染了些許。
“小姑。”永新自然知道是誰出的手。
起先聽著小姑的話,要跟著三嬸,還有些納悶?,F(xiàn)在心中正是無比慶幸,三嬸雖說躺在地上的是那位曹先生,是當(dāng)年的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