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我跟了你十幾年,你要相信我啊……”
魏衛(wèi)已經(jīng)很確定平叔的身份,甚至看到了他與金山城治安小隊勾結(jié)的畫面。
但這位平叔,卻明顯還有些不甘心,嘴巴恐懼的發(fā)白,忽然跪倒在地,大聲喊叫起來。
周圍的家丁仆人見狀,人人后退,面露懼色。
葉父也皺起了眉頭,明顯事情很難處理,這時已經(jīng)不是他信不信魏衛(wèi)的事情,而是一旦點明了內(nèi)應之后,自己順勢便已捋出了諸多懷疑點,愈發(fā)加深了自己對平叔的懷疑,但畢竟都只是猜測,現(xiàn)在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強行指責,就連他自己,也過不了這十幾年的感情這關(guān)。
其他的家丁仆人若是見到自己強行指責,葉家大宅里里外外,怕是心都散了。
下意識看去,就見他似乎并不在乎。
葉父醒悟,想著魏衛(wèi)是個懂事的孩子,指出平叔的嫌疑,是他為葉家的安??紤]。
但插手過多,就未免有些不知避嫌了。
“真懂事啊……”
葉父心里不由得感嘆著,心里則想起了諸多細節(jié),眼神逐漸嚴肅。
葉童童膽小,平時很少出門,理發(fā)都是這位管家代勞的。
而在得到了魏衛(wèi)的提醒之后,他也立刻就命人關(guān)上了大門,收起了所有下人的電話,以免別人有機會向外傳遞什么消息……而收走這些電話并看管的人,同樣也是這位平叔。
“已經(jīng)確定的事情還說些什么呢?”
魏衛(wèi)這時心里也正在想著:“剁他一只手就老實了……”
“平叔,你跟我進來!”
而葉父見到滿廳的人都噤若寒蟬,也知道事情拖不得,微一沉吟,低聲開口。
平叔聽出了葉父聲音不對,吃了一驚。
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起身,低著頭跟葉父進了房中。
“葉家有葉家的規(guī)矩?!?br/>
葉家進了房中,親自將門關(guān)上,看著平叔又要下跪,便抬手止住,沉聲道:“伱知道,我若想查,必然可以查出一些線索,但你在我身邊照顧了十五年,飛飛和童童都是被你照看大的,當年飛飛走丟那么多次,我都沒有怪過你……你真的一定要治我葉家于死地?”
“老爺……”
若是葉父厲聲喝問,甚至嚴刑拷打,平叔大概都會死撐到底。
但此時聽了葉父的話,平叔卻嘴唇顫抖了起來,糾結(jié)萬分,忽地撲通跪在地上。
“老爺,我說……”
“都是金山城的童涯隊長逼我做的,不然他……他就要詛咒我的家人!”
“但是,但是他之前跟我說過啊,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對付葉家?!?br/>
“他只是想讓老爺回去,不要繼續(xù)呆在金山城……”
“……”
葉父聽了這話,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已是氣的手掌發(fā)顫,眼中幾乎噴出了怒火。
……
……
同一時間的客廳之中,魏衛(wèi)輕松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其他人則都是坐立難安,尤其是葉勤,這時躲在了最邊緣,偶爾偷偷的看一眼正在和葉飛飛說話的魏衛(wèi),又忽然轉(zhuǎn)過了頭去。
魏衛(wèi)都有所察覺,心下無奈。
別人都是做了虧心事心虛,這廝怎么沒做虧心事也心虛……
等著葉父查清真相,卻沒想到真相查的比所有人都快,很快葉父便從書房走了出來。
低低的向魏衛(wèi)嘆了口氣,然后命人將平叔關(guān)到一個空置的房間里去。
“確實是他們……”
將魏衛(wèi)叫了過來,葉父揉了一下眉心,顯得特別疲憊。
事情的原因再簡單不過。
葉家作為三級財團,各方面的生意與掌握的財富,才是最大的根基。
沒有一個財團,不想讓自己的財富更豐厚,葉家作為三級財團,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再升一步,成為二級財團的野心,但是,精神壁壘內(nèi)部,各方面的經(jīng)濟與機會,都已經(jīng)被更大的財團瓜分干凈了,葉家想要更多的機會,便只有到第三城防線,精神壁壘的邊緣布局。
葉父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來到這么危險的地方,就是這個原因。
之前他們家族就已經(jīng)討論過,認為在基金會的庇護下,精神壁壘的覆蓋范圍,一定會進一步的擴張,荒野上的力量會漸漸衰弱,而精神壁壘每擴張一分,便有著無數(shù)的機會。
葉飛飛父親在這里苦熬十年,奠定了基礎(chǔ)。
而葉家的年青一輩,葉勤也被派到了金山城任職,更是代表著一種信號。
但是,很明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這一幕。
比如金山城的治安小隊。
按理說,治安小隊和財團,沒有太多利益上的沖突,但如果,金山城的治安小隊本來就已經(jīng)插手了這個第三城防城市的方方面面,本來就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了金山城的土皇帝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廢鐵城小隊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退休就很開心。
大家都是人,都有人的欲望,像金山城這種,才屬于駐地治安小隊里的更典型部分。
獲得了超凡力量的人,憑什么要屈居別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