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您可不知道,婁家的態(tài)度太差了,我都報了皇軍的名頭了,他們還是囂張,沒辦法,只能殺雞儆猴了,對我不敬沒關(guān)系,但是對皇軍不敬,我就忍不了。”顧衛(wèi)林站在吉高志的辦公桌前,笑著說道。
“不錯,看來江城這些人的經(jīng)濟問題的確需要好好查一查,婁耀輝做為政保局后勤處處長,這種吃里趴外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太讓人失望了。”吉高志氣惱的錘著桌子說道。
“是啊,但是婁處長人還是不錯的,其實這一船的貨本來就是婁家孝敬給皇軍的。”顧衛(wèi)林說道。
“哦?不是說要走私的么?”吉高志疑惑的問道。
“不是,婁處長說皇軍完全誤會了,都是他們下人的弄錯了,他們其實是走私了一些茶葉和大米?!鳖櫺l(wèi)林違心的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是顧衛(wèi)林的原則,現(xiàn)在自己處于這么一個位置,必須要有可靠的信譽。
“科長,這是婁家孝敬皇軍的二十根小黃魚,其中有一半是給田木局長的。”顧衛(wèi)林將小皮包拿出,擺在吉高志的面前。
吉高志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小黃魚,雖然他已經(jīng)收了顧衛(wèi)林好幾根金條,但是這么多擺在一起,還是讓他心動。
“吆西,顧桑,婁家是不是也送給你了?”
顧衛(wèi)林嘿嘿一笑,當(dāng)即表示道:“是的,我的一根也在里面,我可不敢拿,為皇軍效力怎么還能拿這么貴重的東西?”
“顧桑,你好樣的,這一根你拿著,田木局長那里我去說,碼頭貨物要收好,都是些寶貝。”吉高志笑道。
顧衛(wèi)林離開吉高志的辦公室之時,他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功了,別看吉高志只是一個憲兵隊小隊長,但是他和田木信一的關(guān)系畢竟在那里。
“顧衛(wèi)林真的這么說?”
“是的,這是婁家孝敬您的。”吉高志站在田木信一的辦公室之中,面對田木信一的問話,他回答的很詳細(xì),就像當(dāng)時他自己也去了現(xiàn)場一般。
田木信一沒想到婁家竟然拿了十五根小黃魚來孝敬自己。
“哼,這些蛀蟲?!睂τ谶@樣的行為,田木信一十分的反感,并且對中國人的態(tài)度又差了一分。
“吉高,你記住,中國人永遠(yuǎn)不可信,顧衛(wèi)林所說的走私茶葉和大米可能是假的,婁家就是想要走私這批文玩,看到?jīng)],這就是讓人改變說辭的最好方法!”田木信一指著皮包里面的小黃魚沖著吉高志說道。
“田木君,顧桑還是忠于我們的,要不然不可能去將婁家的貨扣下?!奔咧九Φ南胍骖櫺l(wèi)林辯解兩句道。
“不不不,吉高君,你錯了,顧桑雖然忠于我們,但是他和婁的關(guān)系不好?!?br/> “閣下是說顧桑趁機公報私仇?”吉高志恍然大悟道。
“是的,中國人任何時候都不可信,讓他們狗咬狗,讓他們?nèi)?nèi)斗?!?br/> “那顧桑?”
“他和徐翻譯對皇軍很忠心,只要是為了皇軍的利益作出貢獻的人,都可以使用。”田木信一靠在椅子上,揚起嘴角,神秘的笑道。
吉高志到最后才理解了田木信一話里的意思,他不在乎誰怎么樣,只在乎能不能為皇軍效力的人。
有些事情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對于不忠的人,絕對是不給他任何活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