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求仙人大發(fā)慈悲,為我等討回一個公道!我那小女年不過十余,本想著過兩年便為她尋一個好人家,讓她過上好生活,哪知道今天,她卻是慘遭羞辱而死!仙人啊,那罪魁禍?zhǔn)妆闶蔷呕首?!如果您都不幫我們討回公道,那我們還能夠怎么辦??!”一名的頭發(fā)變得斑白的中年男子嚎天動地,泣下沾襟,朝著高空上的王陽明不斷跪拜祈求道。
“對!”
聽到男子的祈求,頓時就有不少的人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慘禍,那股悲戚怨恨的情緒又有了復(fù)燃的苗頭。
“仙人!我兒子兒媳多好的人啊,十里八鄉(xiāng)都道他們是好人,可是那群的惡賊來了之后,他們卻是先拋下老頭子離去了,白頭人送黑頭人,啊啊??!”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悲色大哭,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小孫子在,他一個老頭子,剛剛就隨兒子去算了!
“仙人!我家娃娃才六歲啊,就這樣子被……”
“仙人!我們村子一百一十六戶三百七十多人,如今就只剩下不到五十人,這是屠殺,這是屠殺啊!如此罪孽,懇請仙人能夠懲罰那群惡賊!”
頓時之間,不少的人就向王陽明哭訴,不斷跪拜祈求“仙人”大發(fā)慈悲,能夠降下仙跡,為他們主持公道,為他們被害的親人朋友,討回一個公道!
高空之上,王陽明臉色漸漸變得冰冷下來,他能夠感受到這些人的祈愿,雖然來之前他對于這些慘事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在聽著一個又一個凄厲的哭聲哭訴之后,他內(nèi)心依然禁不住在抽動。
“畜生!”王陽明頓時就呵斥了一句。
剎那間,天地猛地一震,風(fēng)云匯聚,云彩下沉,就猶如天地都在發(fā)怒一樣,風(fēng)云滾滾不休。
而原本被他稍稍鎮(zhèn)壓的怨鬼,這一刻又有了繼續(xù)壯大的趨勢!
下方哭訴的人,大多都是懇求他懲罰惡賊,懲罰所謂的罪魁禍?zhǔn)住闹鞴呕首又芴臁?br/>
他的主公是罪魁禍?zhǔn)祝?br/>
王陽明內(nèi)心微微有些波瀾,目光看向下方那群既是可憐又是愚昧的人,他們只是看到了自己看到的,內(nèi)心當(dāng)中,也是認(rèn)定了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情況。
但是他們又哪里知道。
他們之所以會有這個悲劇發(fā)生,也正是因為他們太過……
單純?淳樸?
別人說什么他們就認(rèn)為是什么,也沒有想過在這背后,就是有人利用他們?nèi)绱撕唵蔚乃枷?,制造了這一場歹毒的惡行,來讓他們怨恨周天。
也不能說他們咎由自取,只能夠說時勢弄人,時勢弄人啊!
如果不是他們會被簡單利用……
如果不是他們處于這個動蕩的時勢……
也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下一刻,王陽明泛起冷色的目光,就投向了下方的一處。
“???”
此刻,流營寨的寨主百白歌一臉驚愕和懵逼地看著高空,看著那一道能夠橫空的身影出現(xiàn),看著那恐怖的神威降臨,看著那說變就變的風(fēng)云天色。
咕嚕!
百白歌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心里莫名的驚慌,慌得一匹。
這特么……
老,老子似乎玩大發(fā)了?!
“衛(wèi),衛(wèi)先生,這能夠踏空而立的恐怖存在,是,是什么強者來著?”百白歌臉色非常難看地看向身旁的一名白衣男子,臉上牽強笑道。
嘴上笑嘻嘻,心里麻麻批。
尼瑪不帶這么玩的吧,這才剛剛結(jié)束呢,都還沒有跑路,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樣的強者來了?!
那我流營寨的人還能夠全身而退——不對,應(yīng)該是我還能夠全身而退?!
“砰!”
一只手掌驟然落下,直接就印在了百白歌的心頭之上,一股勁力吐出,直接就轟斷百白歌的心脈。
“噗哧!”
百白歌一臉的驚諤和難以置信,目光投向眼前的白衣男子,嘴巴一張,剛想要質(zhì)問為什么,卻是忍不住一口又一口的心血噴出,夾雜著內(nèi)臟碎片。
“???!”百白歌這一刻心里都是崩潰的。
殺人滅口?。?!
哈哈哈!
這蘇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招攬自己,自己不過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br/>
白衣男子衛(wèi)計慶淡淡道,收回自己的手掌后,微微抬頭看向高空上的王陽明,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衛(wèi)計慶嘴唇微動:“你,慢了一步啊?!?br/>
“噗哧!”
下一刻,衛(wèi)計慶亦是一口心血噴出,一身的氣息瞬間下降消散,竟是自絕心脈,果斷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他以為自己把線索全都斷絕了,那么這一次栽贓陷害就算成了定數(shù)。
畢竟除了他和百白歌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背后,到底是誰在下達(dá)的命令。
甚至乎百白歌下令的時候,說的就是九皇子的命令!
如此只要把百白歌處理掉,他再自我了斷,那么誰還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是蘇家的所為?
九皇子周天,這個鍋是背定了!
“愚蠢!”
高空之上,王陽明看著衛(wèi)計慶殺了百白歌,又自絕了性命,哪怕他原本有機會阻止的,也沒有動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