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刻鐘后,木榆枋滿意的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他迷蒙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明亮,摸了摸她的小臉,臉上還帶有未干的淚痕。
他愛她,尊重她所以他會等,但是桐兒,你也要知道一個男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扣扣——敲門聲響,木榆枋看向門口,此時已經(jīng)將近傍晚,倒影在紗窗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來者的大概是個男子。
木榆枋用茶水滅了香爐里的熏香,又看了眼睡的正香的明桐,輕輕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不出所料,是夜景。
木榆枋合了門,做了安靜的手勢,用眼神意示他,夜景知道他的意思,閉上了本來張著的嘴,服從的跟在木榆枋身后。
等來到樓下,此時客棧已經(jīng)陷入一團黑中,因為木榆枋一行人的到來,朱玉生拒絕了所有有入住需求的客人,現(xiàn)在整個客棧都沒有點燈。
木榆枋抬頭看了眼明桐睡的那間房間。
何柳舉著油燈走過來,身后跟著剛沐浴完,散著一頭長發(fā)的朱玉生。他摘下了自己那搞笑山羊胡子露出一張玉面無雙的俊顏,五官比起身旁的何柳還要柔和幾分。
夜景斜看了他一眼就酸溜溜的道,“老朱你也太摳搜了吧!點個燈能窮死你?”
朱玉生溫溫雅雅的回答,“我已經(jīng)向外面說了,這幾天身體抱恙,戲自然要做足!
“你這樣此地無銀,我怎么覺得東盛人更容易懷疑到你身上呢?”夜景蹙眉道。
“你以為我和你一個腦子嗎?”朱玉生斜了他一眼,嫌棄的撇過頭去。
木榆枋道,“行了!別在這里吵,吵到桐兒怎么辦!
兩人這才恢復正經(jīng)的表情,跟著木榆枋往外走去。
客棧庭院里
夜景何柳同木榆枋一起坐下,朱玉生拿著一壺茶和一壺酒走來放在桌上。
夜景有些著急,連忙告訴說自己得到的消息,“榆枋,今天南泉皇城里梧桐花開的事已經(jīng)引起了東盛國主的注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調(diào)兵入夜搜查全城,就是為了抓住那個潛藏的南泉圣女……”
“封城了嗎?”
“封了,聽聞連封三日,已經(jīng)有軍隊駐扎在城門口!焙瘟鴾芈暤。
“嗯—”木榆枋選擇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給夜景,語氣平淡的說,“東盛如今把置放在南泉的士兵大部分拿去查一個下落不明的人身上,不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榆枋,你已經(jīng)確定了?”夜景把茶一口悶后,看著木榆枋,此時的木榆枋臉上露出了算計的表情,看著像極了一只露出獠牙的毒蛇,危險極了。
“你說呢?梧桐花都開了,能有假嗎?”朱玉生接話。
“沒想到小桐兒身份還挺復雜的,只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會不會……”
“不會!”木榆枋打斷了夜景的話,眼睛難得透出兇狠,“她永遠不會知道的,她也沒必要知道這些,那些妄圖讓她知道的人,都不會有機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嗯!榆枋這話說的霸氣,不過放小桐兒一個人在這睡著,榆枋你不擔心?”朱玉生撐著腦袋,看著木榆枋,他那蹩腳的山羊胡子被他扯下后,露出一張比女人還美的俏臉。
夜景感到頭疼,他一向想法直接,受不了這兩人之間打著的馬虎眼正要開口,何柳按住了他的手,對他輕輕搖頭。
“你安排些人在此,順便留下何柳在客棧守著吧!”
何柳,“是,教主!”
“不知道給小桐兒點的香能不能讓她一夜好睡呢?”朱玉生瞇起眼睛。
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瞇瞇眼的了,夜景內(nèi)心暗道。
夜景還是有些擔心和疑問,但是看著眼前的木榆枋他不知道該不該去問。
畢竟榆枋他忘了,或許小桐兒想知道那些事呢!
木榆枋抬頭看了看院中的一顆梧桐樹,過了很久,他突然心情煩悶,斟了一杯酒拿起就要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