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差點(diǎn)一口酒嗆死,身邊的阿川也是一臉怒容,指著一臉茫然的秦云齊喝道:“豎子敢爾!”
老者抬了抬手,阻止了快要暴走的阿川,無奈地說道:“是侯,不是猴,侯爺?shù)暮睢畈暮睢!?br/>
生怕秦云齊又聽錯(cuò),老者特意還加了一句。
“哦,武侯……”秦云齊低頭想了想,“好像哪里聽到過……你別急,我想想?!?br/>
突然,秦云齊一拍大腿,驚呼道:“文相武侯!我聽茶館的說書先生說起過!”
阿川深呼吸了幾下,平復(fù)了心中的怒氣,隨后一臉自豪地說道:“我家老爺乃是以文官之身拜武將之侯第一人!”
“好像是這么說的來著。”秦云齊有些激動地說道,“就是那個(gè)率領(lǐng)邊關(guān)百余騎,偷襲梁軍大營,斬獲敵將首級,又以千人守了濠關(guān)數(shù)月,最終讓北梁大軍無功而返的那個(gè)武侯!”
“我家老爺當(dāng)時(shí)官拜右丞相,此后便被封威武侯,世人皆稱我家老爺為文武侯。”
提起自家老爺當(dāng)年之勇,阿川也是心馳神往,聽得秦云齊都有些小激動。
他想起中國歷史上那位文人中最能打仗,武人中最能寫詩的那位神人,眼前這老者除了年齡上有些差距,其它的竟相差無幾。
“可惜,要不是當(dāng)今圣上……”
阿川臉色一變,一臉憤恨,卻被老者出言打斷:“不過都是些舊事,老夫如今只是一個(gè)普通的山野村夫罷了?!?br/>
“當(dāng)初老爺在朝中那么多學(xué)生,若是有人……”
“退下!”
老者一聲厲喝,阿川噤聲不敢再多言,不甘心地退出院子,臉上仍是憤憤不平。
秦云齊摸著下巴說道:“退了好,退了好啊?!?br/>
“好在何處?”老者瞇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功績太大,學(xué)生太多,不退遲早就是咔嚓一刀。”
“你小子倒是看得清楚?!?br/>
“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
“電視?”
老者端著酒杯疑惑問道。
“哦……就是話本?!鼻卦讫R有些尷尬地解釋。
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蕭索地說道:“老夫并不惜身,只是不想老夫的學(xué)生們受到牽連?!?br/>
“一生有過如此成就,也算圓滿了?!鼻卦讫R安慰道。
“可惜,自從老夫退隱山林,這寧國的朝堂,再也沒了血?dú)猓諒?fù)北方故土已成空談?!?br/>
看著眼前有些失去神采的老者,秦云齊不知怎的也心有戚戚,這大概就叫做英雄末路,壯志未酬吧。
“那個(gè),不好意思啊,晚輩冒昧地問一句,您老……貴姓???”
秦云齊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聽書的時(shí)候壓根沒記這個(gè)。
老者瞪了他一眼,好好的氣氛全讓這小子破壞了,沒好氣地說道:“老夫何懷世!”
秦云齊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他還有點(diǎn)期待能聽到想象中的那個(gè)名字呢。
“你小子這是什么表情?”
“沒什么沒什么。”秦云齊連忙說道,“不知今日何老叫晚輩來,有何事?”
何老恢復(fù)了平日的威嚴(yán),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沉聲說道:“你可愿做老夫的學(xué)生?”
秦云齊愣了,難怪這老頭這么多學(xué)生,有癮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