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點(diǎn)了點(diǎn)頭,嬴渠梁神色肅然,思考了許久:“三弟,對于明日朝堂之上,對于江湖勢力你有何打算?”
“虛與委蛇,先看再說!”
嬴季昌神色有些凝重,勢不如人,就算是再多的謀算也是沒有用的。
一力降十會,雖然是一個粗淺的道理,但是往往最有效果,只要你力量足夠大,足夠強(qiáng)。
偏偏如今的江湖,力量足夠大,而秦國不僅處于劣勢,外部矛盾更是不止江湖勢力,還有虎視眈眈的六國。
說一句危如累卵,也不為過。
在這樣的局勢下,作為弱者的一方,只有靜觀其變,因為秦國只是棋子,而不是制定規(guī)則的一方。
根本沒有權(quán)力改變!
在此刻,唯有見機(jī)行事,才有可能絕地反擊,讓秦國從混亂之中謀取巨大的利益。
“嗯!”
這個道理,嬴渠梁也是清楚的,正因為如此,對于嬴季昌的方案他也是支持:“三弟,你有幾成把握?”
“不到三成!”
說到這里,嬴季昌突然轉(zhuǎn)頭朝著嬴渠梁莞爾一笑:“君上,其實不入場,不到最后一刻鐘,沒有人敢說必敗,也沒有人敢言必勝?!?br/> ……
“走吧,我?guī)闳ヒ姾诓?!?br/> 撇了一眼嬴渠梁,嬴季昌搖了搖頭:“君上就不用去了,此事由黑玉帶路便可以,君上還是想一想明日朝堂之上如何應(yīng)對,以及六國會盟一事……”
聞言,嬴渠梁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也好,這一段時間,秦國內(nèi)外危機(jī)重重,我就不去了?!?br/> ……
走出國君書房,一路橫穿櫟陽宮,一直到了宮殿最中央的一座破落小院之中,相比于櫟陽宮,這里荒草萋萋,全是大自然的味道。
若說櫟陽宮是華美,這里便是簡單!
“父親,少公子來訪!”
黑玉走進(jìn)兩步,朝著緊閉的房門肅然一躬,道。
“黑伯,嬴季昌求見!”
這個時候,嬴季昌也是行了一禮,黑伯守護(hù)秦國,守護(hù)嬴姓一脈,作為秦國公子,嬴姓族人,嬴季昌理應(yīng)保持最大的敬重。
“咯吱!”
房門自開,一道粗衣身影出現(xiàn)在院落中,頭發(fā)斑白,帶著些許的滄桑氣息,整個人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
一雙眸子之中,帶著滄桑與深邃,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嬴季昌:“少公子,很久不見了,都長這么大了!”
聽到黑伯的感慨,嬴季昌心念電閃,在記憶深處突然一道信息浮現(xiàn),一張蒼老而又溫暖的人影浮現(xiàn)。
“是你?”
這一刻,嬴季昌有些震驚,他不是沒有見過黑伯,而是在幼年之中,可謂是朝夕相處。
一直以來,嬴季昌都以為那個年老的內(nèi)侍已經(jīng)過世了,卻不料,那個人一直都在,更是秦國的守護(hù)神。
聞言,黑伯淡然一笑,臉上的皺紋擴(kuò)散而開,就像是一朵雛菊盛開:“看來少公子是想起來了,黑玉你先退下!”
“諾?!?br/> ……
黑玉離開之后,黑伯看著嬴季昌,道:“少公子如今體內(nèi)氣血旺盛,雖未踏足練氣,只怕也只是時間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