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影!”
葉初陽身上帶著濃烈的酒香味與女子脂粉味,一看就知道是從花樓里急匆匆趕過來的。
“聽說江逾白遇刺了,怎么樣?活著吧?”
末影被他身上的味道嗆了一下,咳了一聲道:“主子沒事!”
“哦!那就好!”
葉初陽越過末影,徑直進(jìn)了屋內(nèi)。繞過屏風(fēng),就見剛遭遇過刺殺的人正氣定神閑地自己跟自己下棋。
“可以啊江逾白,被閻羅殿的人刺殺,居然還能夠完好無損地回來!”
正在下棋的江逾白頭也沒抬,“嗯,花一萬兩買的!”
“花一萬兩買的?”葉初陽往前走了幾步,“什么意思?”
江逾白蹙了蹙眉,捏住鼻子一臉嫌棄道:“站??!你太臭了!別靠近我!”
葉初陽抬起的腳生生頓住,忘了追問,不滿地反駁道:“這是女兒香,你這個(gè)連女人都沒碰過的人懂什么?”
“欸,我跟你說江逾白,你之所以這么排斥女人,那是因?yàn)槟銢]碰過。我敢保證,只要你碰了一個(gè),就會(huì)食髓知味?!?br/> 江逾白終于抬頭看他,冷冷地說了句“滾!”
葉初陽不屑地“嘁”了一聲,“誰稀罕在你這?我要去陪我的芝芝姑娘了!”
葉初陽走后,末影才走了進(jìn)來。
“主子!”
江逾白不緊不慢地將棋子按顏色一顆一顆地放回棋甕。
“查出來了嗎?”
末影回道:“是威武鏢局的人,殺掉那兩名刺客的是威武鏢局的大、師姐,是鏢局大當(dāng)家的女兒,名叫蘇清和?!?br/> 江逾白撿棋子的手頓了一下,居然是個(gè)姑娘家。見她那模樣打扮,還有那一身好功夫,還以為是個(gè)男兒呢。他倒是頭次看走眼了。
末影剛知道蘇清和是女子時(shí),也是嚇了一大跳,這世上怎么會(huì)有這么厲害的女人。
蘇清和從小就穿男裝,小時(shí)候穿女裝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長大了根本沒穿過。她的身量也高挑,還有那張英氣的臉蛋兒,看起來根本就是個(gè)俊秀公子模樣。
再加上她自小與鏢局的師弟們混在一起,言行舉止間沒有一絲女兒家的姿態(tài),所以更不會(huì)有人覺得她是個(gè)女子了。
江逾白將棋子都撿回了棋甕,吩咐道:“備好銀票,明日按時(shí)給她送去!”
昨日離開萬錦樓后,蘇清和便帶著王猛等人去了歡喜樓喝酒。還花重金包了芝芝姑娘,給他們彈琴唱曲陪酒,玩鬧到下半夜才回去。若不是第二日還要晨練,他們可以玩到天亮。
因?yàn)樾睦锏胗浿且蝗f兩,蘇清和吩咐人在申時(shí)前一刻便叫醒她。
起床吃過東西后,她就躺在軟榻上打瞌睡,等著人上門送銀子。
“大小姐!老爺叫你立刻去正廳!”翠碧神色匆忙地走進(jìn)來說道。
“他怎么回來了?”蘇清和不解,這個(gè)時(shí)候,他不是該在鏢局忙著呢嗎?
翠碧提醒道:“大小姐,剛剛聽傳話的阿滿說,老爺心情好像不太好,你小心些!”
“好!”蘇清和往正廳走去,心里嘀咕:難不成昨晚在歡喜樓當(dāng)散財(cái)童子被知道了?
正廳里,得知江逾白來意的蘇正則一直在用袖子擦著額頭上頻頻冒出來的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