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充斥在整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周圍的嘈雜聲在耳邊響起,病床上的女子臉上蠟黃,沒有一點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
“你醒了?!币坏罍厝岬穆曇繇懫?。
白妃涵睜眼便看到一張關(guān)心的臉龐,好熟悉,可是一時之間她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心中滿是疑惑,難道她沒有死,被人救了嗎?
“你怎么樣,還有哪里疼嗎?”站在白妃涵床前的是一個護士,溫柔的看著白妃涵。
“我這是怎么了。”白妃涵的嗓子有些嘶啞,說完她就呆愣住了,不對,她的嗓子怎么可以說出話來了,她記得她的嗓子被藥物給損傷了啊,說話很艱難,根本不可能說清楚的。
“你還說,你被人打的差點沒有命了,我已經(jīng)報警了,我們也聯(lián)系不到你的家人,所以,一直無法處理?!弊o士說道。
白妃涵愣了,她被打進醫(yī)院?再次看向護士,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看起來很眼熟了,她記得自己和林嶸宏結(jié)婚只有三個月的時候,被他打的重傷進了醫(yī)院,當時就是這個護士照顧的自己,知道自己的遭遇之后,還強烈建議自己離婚,可是,自己沒有離婚,后來幾次見到這個護士,都是她被打成重傷的時候,也才知道這個護士叫范藝瑤。
白妃涵腦袋很沉重,她不明白,她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沒事吧?!狈端嚞帗鷳n的說道,怎么看起來不對勁呢。
“沒,沒事?!卑族恢碧幱诿扇顟B(tài),問道,“能問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嗎?”
范藝瑤愣了,難道腦袋被打傷了嗎?不行,得再檢查檢查,不過還是回答道,“現(xiàn)在是零二年三月十八啊?!?br/> 零二年三月十八?她和林嶸宏結(jié)婚三個月,她回到了十年前,她居然沒有死,想到這里,白妃涵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了,她回來了,她沒有被關(guān)在那個暗黑的屋子里了,她回到了十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