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退房,淺川梨奈的手機(jī)號也打不通,從房東那邊拿到的淺川一郎的電話號碼也已經(jīng)被注銷,再加上還欠我五百萬日圓。”
坐在軟椅邊的西城式目光閃爍。
好了,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淺川一郎是打算欠款潛逃了。
而且這個淺川一郎在欠款潛逃之前還打電話想從石村理人這里再撈一筆八百萬日圓。
做人竟然能貪到這種份上,西城式也就見過兩三次。
不過老實說,淺川一郎怎么樣都與西城式無關(guān)。
現(xiàn)在讓他比較在意的是淺川梨奈的情況。
西城式從剛才開始就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淺川梨奈,一般來說也差不多該回復(fù)一下了。
是手機(jī)被淺川一郎搶走?還是說正處于無法與別人聯(lián)絡(luò)的情況?
西城式搖搖頭,看了一眼手機(jī)的時間:
“差不多該到時間了?!?br/> 他站起來,開始動手收拾辦公桌上的資料。
要想靠西城式一人在東京都內(nèi)大海撈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直接來到東京光濟(jì)會總部,讓底下的手下去搜尋淺川一郎的蹤跡。
不得不說,西城式在這種時候才有了點當(dāng)反派頭子的感覺。
至少尋人這種事情不用他自己親力親為了。
正當(dāng)西城式思考著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清晰可聞的敲門聲。
“什么事?”
西城式抬起頭,聲音放平。
“西城法師,您讓我們尋找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br/> 門外傳來了恭敬的聲音。
“帶他進(jìn)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他?!?br/> 這效率還真是可以,這才過去一個小時,手底下的人就找到了淺川一郎。
看來我手底下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啊,難怪敢在東京攪風(fēng)攪雨。
西城式心底感嘆了一句,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他注視著門口,目光放平,一言不發(fā)。
“進(jìn)去吧?!?br/> 伴隨著生硬的語調(diào)以及一陣明顯推搡的響聲,淺川一郎一個踉蹌地撞開門,跌跌撞撞地在西城式的辦公桌前停下。
西城式若有所思地看去。
淺川一郎這個有點小精明的市儈男人的狀況看起來并不好。
他滿臉汗水,頭發(fā)與臉黏巴巴地貼在一起,腦后腫起了大包,眼中也滿是恐慌與驚愕,似乎完全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混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淺川一郎心里暗罵。
他好不容易才把淺川梨奈脫手賣出用以償還完賭債...甚至償還完賭債后還剩下一兩百萬日圓。
本來他還退了出租房,打算就這樣逃上電車,離開東京,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下來。
可他也沒想到,自己就只是站在站臺邊,就突然有人把自己塞滿了錢的手提包搶走。
為了搶回手提包,淺川一郎自然是一邊跑一邊請求路人幫忙。
可是世態(tài)炎涼,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為自己伸出援手。
就這樣,他跟著搶劫犯進(jìn)了一條小巷...
接著就被人用硬物砸在腦后,接著就被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綁起來塞進(jìn)面包車內(nèi)。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就被陌生的幾個男人推到了這個地方。
“該死...”
淺川一郎嘟囔著,這世上的人究竟怎么了?見到搶劫犯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幫自己這個需要幫助的弱勢群體,真是世風(fēng)日下、世態(tài)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