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從來不是小說。
西城式?jīng)]有那個義務(wù)聽淺川一郎訴說他心里的苦處。
而事實上西城式也通過光濟會手下的調(diào)查知道了他所謂的苦處。
淺川一郎在婚前其實還算是個有上進(jìn)心的人。
不過在結(jié)婚之后,他由于來自上司的壓力,所以經(jīng)常家暴自己的妻子淺川鈴,斥責(zé)對方...而后面也正如淺川一郎所說的那樣,淺川鈴出軌了。
出軌后的淺川鈴生下了現(xiàn)在的淺川梨奈,并且在一次私會中,淺川鈴被淺川一郎發(fā)現(xiàn)了出軌的事實。
這強烈的沖擊以及巨大的屈辱感,讓本就有著暴力傾向的淺川一郎性格更加偏激。
他不停虐打著淺川鈴,最后致使承受不住的淺川鈴逃離淺川家。
只留下淺川梨奈一人勉強依附著淺川一郎。
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淺川梨奈長相越來越像她的母親,這就讓淺川一郎更是無法接受,只是看著淺川梨奈那張臉就滿肚子火氣與憋屈的怨氣。
淺川一郎來到東京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找到淺川梨奈的母親淺川鈴。
不過懶懶散散在東京待了一年多,淺川一郎賣掉房子的錢被花光,零零總總還欠下了不少債。
因為他沾染上了一個毛病。
嗜賭。
再到后面,就是討債人上門討要賭債,淺川一郎被偶然上門的石村理人碰見,并且救下的場面了。
實際上那個時候,淺川一郎就已經(jīng)想到賣掉自己女兒這個方法了。
畢竟淺川梨奈與他并沒有半分血緣關(guān)系,把她賣掉,他也沒有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
而且——
賣掉淺川梨奈...對于淺川一郎來說擁有不小的報復(fù)性質(zhì)的快感。
不僅能還錢,還能讓自己的念頭通達(dá)、舒暢...這件事也就被他這么定下來了。
因為嗜賭的原因,他在東京一年中與不少的貸款公司有所關(guān)系。
而能在東京開貸款公司的,多少都帶了些灰色交易的意思。
一言蔽之就是這些貸款公司的背后大部分都有一些暴力團體、機構(gòu)撐場子。
而這些暴力組織、機構(gòu)大部分所從事的又都是擦著法律邊緣的交易。
風(fēng)俗業(yè)、貸款、賭場、大型賣場、電話欺詐等等。
不得不說,日本是個很神奇的國家,它在法律上默認(rèn)了暴力團體的存在。
網(wǎng)絡(luò)上也有很多關(guān)于日本黑1幫的日劇、電影。
但其中的‘義理’、‘兄弟情’、‘不騷擾平民’等原則,其實是被藝術(shù)加工、粉飾過的。
不管怎么樣,暴力團體就是暴力團體,不要真以為暴力團體是正義的。
“你的意思是,你把梨奈送進(jìn)了一個叫做東面組的暴力組織中了?”
西城式皺著眉毛,看著倒在地上的淺川一郎。
“我、我沒有辦法...我欠了他們太多錢了,如果不能按期還上。他們就要切掉我的手指...”
淺川一郎嘴巴漏風(fēng)地說著。
地上流著一灘血。
“你的手指?”西城式盯著淺川一郎。
“是的...一根手指一百萬日圓...我一共欠了六百多萬?!?br/> 這意思是,賣掉了淺川梨奈后,他還倒賺了兩百萬日圓。
不止如此,他在走之前還給石村理人打電話,希望石村理人借他八百萬日圓。
“淺川先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還真是貪得無厭。”
西城式看著淺川一郎,回過頭看向石村理人,語氣冰冷道:“用上次那些銀行卡,給他取一千萬日圓。”
“???這...西城法師...?”
石村理人愣住,完全沒想到西城式竟然會這么說。
“我想要淺川先生十根手指?!?br/> 西城式目光平穩(wěn),聲音也如平常一樣,沉穩(wěn),不帶絲毫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