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加南便是飛沙關(guān)了,不出意外,后日我們便能抵達(dá)邊境了。”林安在一旁認(rèn)真地向瑾瑜匯報著進(jìn)程。
“嗯?!辫c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上方坐著的魏子淵,“王爺,加南為邊城庇佑,商貿(mào)繁榮,若與西番通商,不失為一個好的商點,是否要多察看兩日?”
林安立在一旁,聽完瑾瑜的話不覺得眉頭一緊。
通商事宜皇上是交給王爺?shù)模俨粷?jì)也有王安輔佐,瑾瑜身為武將,過問此事實屬不當(dāng)。
魏子淵靜靜坐著,長時間的車馬勞頓讓他看起來臉色并不大好,聽瑾瑜這么一問,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即輕聲說:“既然前面就是飛沙關(guān)了,還是先將西番太子送到了再考慮通商考察事宜吧?!?br/> “謝王爺記掛,本宮身有重任,也該早日回國稟告才是,不敢耽誤,還請副將體諒?!焙者B銓鈺這幾日一直想辦法和瑾瑜獨處,奈何林安確實寸步不離,讓他沒了機(jī)會,所以赫連銓鈺心里有了自己的小打算,巴不得,隊伍早些到達(dá)邊關(guān)。
“是末將考慮不周,既如此,安排侍衛(wèi)加強(qiáng)巡視,明日一早,我們準(zhǔn)時出發(fā)。”瑾瑜朝著赫連銓鈺笑了笑,隨即側(cè)頭跟一旁的楊絳吩咐道。
第二日,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加南城,馬不停蹄,竟在日落前提前到了飛沙關(guān)。
“今日天色已晚,先在驛站休息一晚,明日再送太子出城吧?!辫ふ驹诔情T邊上,望著昏黃的夕陽和黃土漫漫的塵土皺著眉頭說。
飛沙關(guān)到了早晚起風(fēng)的時候,空氣中全是灰黃的沙塵,由此得名,殺賊最喜歡在這個兩個時間段就著飛沙的掩護(hù)燒殺搶掠,雖然是出了大梁境內(nèi),但人都送到這里了,瑾瑜還是希望赫連銓鈺不要出意外才好。
畢竟是一國太子,一不小心就會再一次引發(fā)兩國戰(zhàn)爭,遭殃的,還是戰(zhàn)士和百姓。
“也好,天色已晚,著實不適合趕路?!焙者B銓鈺笑笑,同魏子淵一同進(jìn)了驛站,又扭頭看向身側(cè)跟上來的瑾瑜,“今晚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瑾副將相見,我讓伶官們新譜了幾首曲子,晚間邀副將同賞,可好?”
“太子邀請,末將定不敢辭?!边@幾日的相處到讓瑾瑜覺得赫連銓鈺這人還算不錯,除了衣著品味怪些,倒也看不出其他大毛病,雖忌諱著老將軍的仇不愿與之深交,但萍水相逢,臨別前送送,倒也不失為過。
“王爺也一同么?”赫連銓鈺一臉喜色,忙又看向魏子淵。
魏子淵微頓了一下,隨即輕輕一笑,“本王身體不適,不可多陪,還請?zhí)右娬??!?br/> “哈哈哈……王爺客氣了?!焙者B銓鈺大笑了兩聲,“既然王爺要休息,本宮也就不強(qiáng)請了?!?br/> 用過晚膳,瑾瑜又四處巡視了一遍,交代曹源、楊絳二人切不可大意,便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帶了林安,前去赴赫連銓鈺的約。
飛沙關(guān)的驛站沒有小樓,魏子淵和赫連銓鈺各住了一個小院,林安跟著瑾瑜,卻在院門口被赫連銓鈺的護(hù)衛(wèi)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