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清早被鳥叫聲吵醒,睜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野外,連忙警覺地坐起了身。
“誰?”聽到身后有腳步聲,瑾瑜連忙起了身,防御地看向?qū)Ψ剑@種感覺又好似回到了逃亡的時候。
眼前的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還蒙著黑面罩,從樹叢中走出來,冷冷地看了一眼瑾瑜。
“醒了?”黑衣人問,隨后側(cè)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墻,“既然醒了就早點回去吧,晚了,驛站里該出事了?!?br/> 瑾瑜側(cè)頭看了一眼,隔著河,對面便是飛沙關(guān)的邊城,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應該還在大梁國境內(nèi)。
瑾瑜又思索了一番昨晚的記憶,只記得自己喝了赫連銓鈺敬的那杯酒,看來,那杯酒肯定是有問題的。
“是你救了我?”瑾瑜抬頭,狐疑地看向黑衣人。
“只是路過?!焙谝氯说卮鹆艘痪?,回答的云淡風輕,“那西番太子有龍陽之好,此人你還是避開的好。”
“龍陽之好?”瑾瑜輕聲嘀咕了一句,連忙又追問黑衣人,“什么意思?”
在孤兒院,只有打殺和吃,連兒女之事都是到了16歲才稍微明白了一些,至于什么是龍陽之好,瑾瑜確實不知道。
黑衣人明顯一愣,側(cè)頭打量了一下瑾瑜,隨即將目光移開,“你既然不懂就不要懂,總之不要與他親近就好?!?br/> 瑾瑜癟癟嘴,暗想自己一個女的,怎么可能跟他一個男的親近呢,也不知道那西番太子昨日灌醉我到底是打的什么目的,等會回去,定要跟他算這筆賬!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瑾瑜見黑衣人要走,連忙追上一步,“你知道我是誰,還知道西番太子,肯定是隊伍里的人,你且站住,報上你的名諱來?!?br/> “我并不認識你!”黑衣人停住腳步,冷冷地回頭瞥了一眼瑾瑜,便作勢加快了腳步。
瑾瑜怎肯就此罷休,此人從一開始便知道驛站的位子,還在赫連銓鈺的院子里救了自己,就算不是隊伍里的人,也是一直潛伏在隊伍周圍的。
驛站四周三千精兵把手,他卻能將自己悄然帶出,想來武功不一般,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在自己身邊,瑾瑜自然要弄清楚身份,弄清敵我。
“不說身份,別想走!”瑾瑜說著便撲了上去,畢竟救過自己一命,不想傷他,每一招擒拿精準卻不敢用全力。
那黑衣人果然還是位高人,赤手空拳,卻是只擋不攻,看來并無傷害瑾瑜的意思。
一連過了十幾招,兩人依舊不分上下,瑾瑜目光一轉(zhuǎn),將目標對準了黑衣人臉上的面紗,只要看清了臉,就不怕日后找不到人了。
黑衣人也反應了過來,躲閃不及,只得側(cè)過身子去,瑾瑜的手停在了黑衣人的右肩,用力一拽,便扯下了半只衣袖。
黑衣人皺了一下眉頭,舉掌,朝著瑾瑜劈去,瑾瑜連忙后腿兩步躲閃,于是黑衣人便蹭著這空檔快速逃走了。
望著手里破碎的半截袖子,瑾瑜不解地皺起了眉頭,這黑衣人好生奇怪,做了好事卻害怕自己知道,不過,他肩背上的胎記可真奇怪,竟似一朵綻放的紅梅,一個男人的肩膀上有這般妖艷的胎記,不得不讓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