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東西很齊全,陳婉星將所有的常備藥都挑出來,裝好。
想著,等天亮后要不要再去一次,管他管用不管用,一股腦都給那個老三喂下去。
死馬當活馬醫(yī)。
只是,想到老三的樣子,和自己剛才的噩夢,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三全身的皮膚都透明了,她該怎么喂藥呢?
更何況,那個老三不知道是對自己敵意大,還是因為變異的原因。
總感覺恨不得下一秒就從床上蹦起來,吃了自己。
“不想,不要想,等天亮早說?!?br/>
陳婉星雙手抱住自己,使勁地搓著兩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嘖嘖道。
冷靜一會兒,感覺沒那么害怕后,她才開始動腦筋思考問題。
她失蹤的事,禹楠竹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來找自己。
希望他先別來,莽撞而來,恐怕會落入圈套。
最好先回去,讓月影將沙洲城中的暗中勢力集結(jié)一下再從長計議。
這個寨子的人可不少,不是幾個人就能強攻的。
而且寨門口還有類似瞭望臺的地方,加之地形復雜,可謂易守難攻。
“夫君,不知道你這回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你可記住了,沿著山道向東,往大山深處走,大約一個多時辰,看到小路再往南行一段便能到?!?br/>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奇怪,陳婉星嘟嘟囔囔地說完,就感覺自己有點傻。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次的情況不同,自己的千里傳音可能并沒有什么用。
想了想,估計時光倒轉(zhuǎn)也不會有用,畢竟她還沒到生死時刻。
果不其然,重新取出雙肩包里的手表里,正轉(zhuǎn)反轉(zhuǎn)撥弄指針,足足過了有一刻鐘,身邊一切都毫無動靜。
她有些泄氣,放好手表,將雙肩包往床里頭一扔,挺尸似的躺下。
“行吧,時而好用,時而不好用的,可能是我還沒有掌握到規(guī)律,只希望,寨主那幫人,別那么快又來抓我?!?br/>
她嘆著氣,一個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語起來。
夜半時分,整個山寨都陷入寂靜。
除了陳婉星住的小樓,和另一處地方外。
“寨主,那丫頭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抓錯了?”
一個類似祠堂的地方,此時,寨主和三個中年人正在商討如何處置陳婉星。
也是一夜未眠。
“不會的,線報不會錯,估計她就是不肯。”
不等寨主搭話,另一個人肯定道。
因為這線報是他得來的,總不能打自己的臉。
“哎,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治病她又不肯,這可怎么辦?寨主,一直關著她也不是辦法?!?br/>
“我知道,但我覺得她不會挺很久,除非她不想回南疆了?!?br/>
寨主終于開口說話,他就是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耗著她。
寨主是想反正老三已經(jīng)這樣,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怕等不起。
若是老三哪一天真的發(fā)生異變,等不及了,他就讓陳婉星給他兒子陪葬。
在老寨主看來,陳婉星應該比他們還要著急才對。
“可是,如果拖著,萬一有南疆的人來救她怎么辦?”
一開始說話的男人,還是不太放心。
“不用太擔心,我們在五峰山生活了三十多年,還從未有過被攻陷的時刻,這里的地勢便是最好的屏障,更何況,南疆人不敢在荊國的地界大動干戈,他們還需要荊國的支援呢。”
寨主這話不假,若真是南疆人,他們還真不敢為了一個人就強攻寨子。
只是他們沒想到,陳婉星說的是真的,她并非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