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會是您的臥房吧?”
穆瀟瀟站在門口不愿意進(jìn)去,里面燭光搖曳,看起來很明亮,但在她眼里卻宛如藏著洪水猛獸,那是相當(dāng)?shù)目膳隆?br/>
易水寒一愣,漆黑的眸子帶著幾分嘲弄:“你如何看出這是本侯的臥房?”
“惜朝惜朝,春宵一刻值千金……還居,居不就是住,住就要睡覺……”穆瀟瀟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語無倫次,胡拉亂扯到自己都無法圓回。
易水寒像看怪物看了她會,推門進(jìn)去,邊走邊說:“進(jìn)來吧,這是書房?!?br/>
“哦”,穆瀟瀟臉上燙的能煮熟雞蛋,慢騰騰跟在后面進(jìn)了書房,她并沒完全放下警戒心,書房怎么了,男人的書房才是烏煙瘴氣之所,要不書房為什么都要放紙巾呢。
侯府的書房布置依然很簡單,是易水寒慣有的風(fēng)格。
書案上蠟燭燃了半截,火苗被某處溜進(jìn)來的風(fēng)吹得左右搖擺,像是穆瀟瀟此刻的心情。
易水寒坐到書案后面,又指指前面的木椅,說聲:“坐?!?br/>
穆瀟瀟老實走過去坐下,她已經(jīng)做好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準(zhǔn)備。管他東南西北風(fēng),我自巍然不動。
坐好后,穆瀟瀟低著頭,也不知易水寒在干什么,只是陷入一片寂靜。她想抬頭看,又害怕他也剛好在看她,那樣會更尷尬。
兩人一直沉默地坐著,只有燭火跳動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那個……”
“你……”
好不容易穆瀟瀟想打破沉默,易水寒卻想做同樣的事情,兩人話語碰撞后,沒激出什么火花,又重新熄滅。
又是尷尬的安靜。
安靜里,易水寒干咳兩聲,顯得格外刺耳。
“侯爺,冬日里要注意多喝水,否則喉嚨就會干涸,建議您可尋點琵琶煮著喝水,幾日便會見效。”
說完,她覺得易水寒的氣息粗了幾分。
“什么時候你對醫(yī)術(shù)也有些涉獵了?”易水寒問。
“屬下在神醫(yī)谷……”她下意識回答,話說了半句,立刻想到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立馬住嘴不再說。
果然易水寒冷笑聲:“原來是在神醫(yī)谷??磥砟俏惶煜碌谝簧襻t(yī)對你到是不錯,竟愿意教你醫(yī)術(shù)?!?br/>
“也沒有,就……就學(xué)點皮毛而已?!彼q白的有些無力。
“皮毛嗎,本侯可不見得,若只是皮毛在里烏村怎能分清楚離魂草這種罕見的藥物?”
穆瀟瀟心里十分十分十分苦澀,果然易水寒人不在里烏村,但她的行蹤根本沒有逃脫他的掌控。不用說,水無歡那個家伙就是他派來監(jiān)視她的探子。她就說嘛,就算水無歡再怎么喜歡寶物,也不會想到跑里烏村那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去偷一個成色一般的珠子。
能怎么辦呢,人在屋檐下,她是不得不低頭。
她寧愿他對她冷冷淡淡,這樣相處起來她反而輕松很多??伤恢螘r開始,總是擺出一副癡情吃醋的樣子,真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有應(yīng)付男人追求的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