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告別之前趙綿綿還在不斷地推薦張曦去他們趙氏,說什么世家并不像張曦想的那樣臭氣熏天,臭氣雖然是有,但熏天肯定不至于。
“至少我們趙家是這樣?!?br/> 這是趙綿綿臨走前最后說的話,張曦發(fā)著愣目送她消失在遠方后便拖拽著一推異獸血肉朝灰狼公會而去。
費心費力,張曦在經(jīng)過十幾二十分鐘的搬運后終于是到達了灰狼公會樓下,結(jié)果眼前的樓梯有讓他陷入沉思。
“累啊......這十萬多塊錢是真的分量重!”張曦一路上拖拽著巨大的蛇頭蛇尾嚇壞路人,血液還跟著他的步伐一點一滴的畫出去灰狼公會的路線,雖然很累很引人注目,但這都不要緊!
背上這十多萬才要緊!
趕緊的拼命將鈔票們搬上灰狼公會,張曦一進場便引起了在場喝酒聊天的所有人的注意。
“啊......累死爺了......這些異獸都是吃什么長得!一個蛇頭都重的跟大石頭似的......”張曦氣喘吁吁的吐槽道,扶著蛇頭的手還沒好氣的拍了又拍,場面一度十分非??植?。
“這家伙!居然又獵殺了這么多異獸回來!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币晃粷M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錘著桌子為之震驚,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只是他,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他們統(tǒng)一的覺得這個年紀(jì)的人是不可能獵殺那么多的異獸的!
這一定是騙局!一定是他家里的長輩為其獵殺,然后讓他來公會換錢的!
“這小子,年紀(jì)輕輕什么不學(xué)好,偏偏學(xué)虛榮!愛慕名利!”一個二十多歲的光頭男子惡狠狠道,他雙目中帶著羨慕與嫉妒,但偏偏就是要表現(xiàn)成一幅教訓(xùn)晚輩的樣子。
“是啊,我記得他以前帶來的異獸都是被巨力打擊致死,而這條蛇明顯就是被雷電元素爆破致死!前后能力都不同,我看這小子就是一個幫家里人處理戰(zhàn)利品的......”
光頭男子身旁的一個三十多歲阿姨眼睛倒是如鷹隼般尖銳,一下子就看出了瑪瑙黑蛇是死于狂暴的雷電攻擊!
一旁的張曦:“????”
他就不明白了,相信一個人有實力就這么難嗎?更何況自己已經(jīng)不小了,整整十六周歲,十七虛歲了!
不去理睬愚昧的眾人,張曦直接將自己的戰(zhàn)利品拖倒前臺何慶大叔處,隨后發(fā)聲道:“大叔,這是今日份的獵物,你幫我看看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說罷,張曦還把衣兜口袋里的四顆內(nèi)核放在玻璃上,這些顏色各異的晶體在燈光下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
“張曦啊,你每次都獵殺那么多的異獸回來,肯定很辛苦吧?”何慶大叔一邊細(xì)細(xì)觀察著桌上黑紅綠紫四顆內(nèi)核,一邊語重心長的跟張曦說著話。
張曦聽這話后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些辛苦,就比如自己踩到或者身上碰到異獸糞便的時候,清理是真的很麻煩。
“有點點辛苦,怎么大叔?”張曦反問。
“沒什么,啊,這些內(nèi)核品質(zhì)都還好,三顆一境初階,一顆......嗯???這不是一境高階的內(nèi)核嗎?難道......”
何慶大叔本來優(yōu)哉游哉地鑒定著內(nèi)核的品質(zhì),可到最后看到那顆黑色內(nèi)核的時候臉色卻頓時變了。
“對啊,這個內(nèi)核是竹雨之森河流里那條瑪瑙黑蛇的,咯,我腳邊的就是那家伙的頭,中間那段被打壞了沒有要,所以就只剩頭尾和一些黑瑪瑙了,大叔你快給我看看總共值多少錢!”張曦一臉淡然的說出了令在場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的話語,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齊齊看向少年腳下的蛇頭。
突然一藍衣男子指著那黑色蛇頭語氣顫抖著說道:”我知道這條蛇!去年我和隊友們一起接近竹雨河流的時候,不巧就看到了這么一條巨蛇!當(dāng)時它嘴里吐出的信子直接卷起一頭一境中階的異獸隨后直接生吞腹中!之后它發(fā)現(xiàn)了我們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當(dāng)時費勁吃奶的力氣才逃脫!可憐我那三個隊友被徹底留在了不見天日的河底......”
藍衣男子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淚水止不住的滴落在地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隨后他猛地跪地對張曦致敬道:“多謝小兄弟為我的摯友們報仇!大恩不言謝,唯有跪地叩首謝之!”
說罷他便要重重的在地板上磕頭,可奈何如何使勁都無法將頭扣下去!
“哎,我殺這畜生也只是為了錢財,并不是受你委托去殺它,所以你不必向我一個晚輩下跪磕頭,我今天不殺它遲早也會有人殺的,快起來吧。”張曦控制著戰(zhàn)爭之鬃化作一道墨色水流絲帶擋在藍衣男子額頭前阻止著他叩首,一席話后又將此人輕輕的攙扶了起來。
“謝謝......”男子哭謝道,可身后一人卻握住了他的肩膀:“你跪他干什么?要跪也是跪那個幫你報仇的人,而不是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屁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