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遠對于做菜的概念還停留在他母親以及教過他的概念。
現(xiàn)在細細想來,倒是多了幾分懷念。
無論是之前做桂花糕,還是現(xiàn)在緩慢而又細致的將肉切成精致的小塊擺進鍋里,放上醬油和糖上色做成紅燒肉。
或是一點點看著這些青色的大蝦變成紅色的外殼,冒出屬于飯菜的香氣,然后把魚放進冒著熱氣的鍋里,聞著那屬于河水的清香。
以前的安道遠是冷漠的,他表達情感的方式也是淡漠的,閱讀的越多,他就越發(fā)的與這個世界疏離。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神樂真紀,看見那位精致而又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姑娘竟然和自己如此相似。
而現(xiàn)在的他逐漸感受到了什么是生活,一個人可以漂泊,但應該腳踏實地的面對、尊重生命,這不是感性,是真正的理性,坦然面對同樣是一種灑脫。
既然是華夏料理,那搭配的主食應該也就是米飯了,所以安道遠特地煮了一鍋米飯。
有些地方可能會用饅頭來代替,不過日本相較于華夏這方面的飲食文化有所不同,東京都所謂的饅頭大多數(shù)都是帶著棗泥夾心的面包。
伴隨著屬于煙火氣的升騰,安道遠忙碌了一個多小時,也做了差不多六七道菜,大多數(shù)都是些微辣或者清淡的,畢竟風信居里也沒有多少特別喜歡吃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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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先生在三樓之前秘境的傳送門旁擺了間臨時的畫室,他境界突破了,卻沒有多一絲功利心,反而對于自己手中的畫筆更加專注了。
這一次還沒等安道遠叫他來吃飯,竹先生就已經(jīng)收拾好畫卷了走了下來。
“我早就聞到香味了?!?br/> 新谷詩音幫著安道遠在餐廳擺好碗筷,雪跑到樓上飄帶的屋里去叫那兩個睡了一下午的家伙。
“你們別睡了,再睡晚飯就沒有你們的份了?!?br/> “現(xiàn)在幾點了?”
太田京香抱著飄帶迷迷糊糊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向雪發(fā)問,但樓下餐廳那股屬于美食的香氣一下就讓這位貧窮的神明姑娘坐了起來。
“吃晚飯?我立刻就去?!?br/> 她懷里的飄帶也因為京香的反射,掉到了地上這才醒過來:“我怎么在地上躺著?”
小狐貍也有些迷惑,不過她也不介意,在野外求生這么多年,早就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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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小雨淅瀝瀝的下著,現(xiàn)在更像是秋天了,而之前屬于的暴風雨的痕跡也已經(jīng)被抹去。
銀發(fā)的貓咪少女坐在大蝦和清燉魚最近的地方,高興的吃著美食:“安道遠,沒想到你做飯這么棒,都快比得上詩音醬八成了。”
詩音是一位溫柔容易害羞的姑娘,她臉龐微紅趕忙擺擺手:“我還差的遠呢。”
雪這個小機靈鬼,夸安道遠的時候也不忘吹一下新谷詩音,不過安道遠的煮飯水平確實沒有詩音強,況且雪接觸的這么多年也大多都是日料,這個評價也算是十分恰當了。
竹先生參加紙繪的活動,所以也曾經(jīng)去過幾次華夏,對于這些美食并不陌生:“確實是美食,可惜我沒有帶上一壺清酒來?!?br/>